次日一早,青晏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明显精神不济。
梦境已经在睁开眼睛的瞬间,就忘掉了大半,只有毛骨悚然的感觉和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还残留在心间,说不出的烦躁。丫鬟进来伺候她梳洗,对着她眼底的黑眼圈大呼小叫,而青晏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只觉得整个人都倦倦的,疲懒得很。穿衣服的时候她没藏好,被丫鬟发现花纹的变化,更加不得了,嚷嚷着一定要请张老再来看看,被青晏给拒绝了虽然花纹的选择性蔓延,已经证明了张老的截脉术是有用的,但一想到截脉之后武功受限形同废人,她便打从心底里拒绝。
丫鬟拗不过她,只得退一步,说至少让她去知会张老知道,说不定能给张老些提示,也再问问花纹调查的进展。
主仆两个喝着寡淡无味的白粥,有一搭没一搭的听钰儿的晨间八卦,说穆铮一早就被传召入宫,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被禁足的姜氏缓过了劲,吵着要见王爷,又作又闹还责打婢女,搞得翁管家甚为头疼,温侍妾倒是安分的很,没见有什么动作。又说徐姑姑一早也不见了踪影,听门房说,看她去向不像是要回宫,还有小白巴拉巴拉……
青晏心思却全没在这上面,还在为昨夜的异象而忧心,而梦里身后之人的话,也让她颇为在意什么叫找到她了?有人在找她么?是谁?
她摇摇头,梦都是没有逻辑的,也许那只是一句毫无意义的话。至于那异象……
“小姐?小姐!”青晏的不在状态很快被钰儿发现:“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呃……”青晏搪塞道:“没什么,你刚才说白貂怎么了?”
“还说呢,小白也不知怎么了,一晚上都没有偷鱼。”丫鬟闷闷道。
青晏漫不经心的噎了口粥:“那不是挺好的么?你再也不用担心池塘变臭了。”
“好那倒是好,可奴婢就是觉得有点反常……”丫鬟皱着眉,“它之前可是稍微看着松懈一点就偷的,为什么突然就不偷了呢?”丫鬟捧着碗,嘟嘟囔囔:“奴婢刚才去看了,给它留得白粥一动没动不说,花结套和小毯子也没有动,它之前明明都会踩几脚的……”
青晏:“……”所以现在不踩都不行了么?你是受虐狂么!
丫鬟不知道青晏内心的吐槽,犹自担忧道:“小姐,您说它不会是病了吧?”
青晏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心说就算丫看着是个畜生,可好歹也是只有些道行的畜生,不知活了几十上百年了,需要你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担心?还生病,怕是除了雷劈,这些家伙都不会死吧。她心里念着,刚想张口劝丫鬟放宽心,却骤然想起昏迷前的画面,当时白貂戒备的挡在她和另一个越青晏之间,钰儿所说的反常,会不会于此有关……
她想起昨晚再去叫白貂的时候,无论怎么威胁,那白貂都没有出现,是不是在她昏迷之后,白貂和另一个越青晏之间发生了什么?五号5h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