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的了,你倒是说啊!”这群叔叔们就知道杀杀杀,明生也是服气。
“哎王宝三人陷在赌坊里了,被十几个倭国武士围着,现在命都没了也说不定!”孟超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恨声说道。
“什么!那还傻戳着作甚,抄家伙走啊!”明生也是急了,这他娘的被十几把倭刀砍,人还能看么,倘若宝叔出了事,小爷我要砍死一堆,但转念过来,总不能人都走了,那夜枭号怎么办,赶紧又补了一句“宝叔,带着十人也就够了,不能再多,其他人都在船上候着。”
一行十几人举着火把急匆匆便走,路上问过孟超,方才知晓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事还真不怪王宝,王宝之前得了明生的吩咐,带着三炮一众手下在五岛上使劲吃喝玩乐,这些人占惯了便宜,如何忘得了王宝,今日明生几人离开不久,那鹰钩鼻黄五爷便找上门来,拉着王宝出去吃喝。长崎比江川城要繁华数倍,酒楼妓院,歌姬赌坊很有那么几家,一行人酒足饭饱,跑去赌坊玩耍,那王宝平时是逢赌必输的,也不知今日是那尊财神爷附身,前后不到一个时辰,竟然赢了将近二百两银子。
本是一同玩耍,王宝赢了银子,不想那鹰钩鼻不但不同乐,反而脸色发青,纠集了十几个浪人,围住王宝几人,鼓噪王宝抽千作弊,要剁手跺脚云云。王宝也是机灵,推开众人,踢走一个手下报信,反身同鹰钩鼻等一众浪人理论,言语不通,鸡同鸭讲,那个鹰钩鼻又是个使坏的,报信的手下还未跑远,便听到身后打斗声四起。
知道加上自己,也是挨揍的货,急急跑回夜枭号来报信。孟超虽勇,却是个没主意的,集合人手,盼着明生回来拿主意,一刻钟也未见明生,正待出发,明生几人却是回来了。
听罢王宝手下讲述经过,明生心中暗恨,果然这杨三炮手下都是没心肝的家伙,好吃好喝半月,尤不满足,这是拿王宝当棒槌,同赌坊合起伙来坑银子呢,哪知道王宝今日火德星君庇佑,来个通杀。眼见得无法同赌坊交代,杀猪盘没做成,反倒被猪拱了,方才翻脸,来了这么一出戏,真是好不要脸。
正思量间,十几人便到得赌坊近前,但见那赌坊的门被踢碎,桌椅板凳丢的满街都是,地上躺着三人,双手抱头,身体蜷缩在一起,十几人兀自拿着刀鞘在抽打,石板路上血迹斑斑,不是王宝几人,还是何人!
“给我上,给老子抽死他们!”明生举着刀鞘就往前冲。
福伯是个老诚的,见对面的浪人没有动刀子,也示意手下人只拿刀鞘抽打。明生虽然发育的好,但毕竟不是成人,跑了几步,便被一众叔叔们落在后边,那鹰钩鼻看到福伯等人,也是不惧,狞笑着挥手,两帮人对冲到一起,打成一团。一边高喊八嘎,一边吓骂狗日的,我抓你的蛋蛋,你抠我的鼻孔,好不热闹。
那鹰钩鼻也是凶狠,放倒了一个赵家军,又要去抽福伯,却是被孟超挡了下来,两人也不躲避,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搂抱在一起,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对方的脸上。明生在外围打转,偶尔拿刀鞘偷袭一下,却是恨透了这鹰钩鼻,一个偷袭,正中黄五面门,黄五翻了几下白眼,晕了过去,明生尤不解恨,冲上去又是几刀鞘抽在大腿内侧。
当头的倒下,手下们自然乱了阵脚,几个机灵的撒腿便跑,反应慢的却是倒了大霉,被一众赵家军们按在地上狂殴。
众人打斗正酣,突然间哨声四起,却是被巡街的发现有人闹事,吹响警笛。
都不是傻子,众人赶紧背起地上躺尸的三位,撒丫子向码头狂奔。待到上船,众人方才松了口气,看过王宝三人,虽是伤的不轻,但都是皮外伤,将养几天便会无事,一颗心方才归位,环视参战的诸位叔叔们,也都好不到哪里去,鼻青脸肿,衣衫破碎。
蔡忠实没去斗殴,看到诸人的凄惨模样,忧心说道“咱们跑吧,惹不起那杨三炮,等到他们纠集公人们过来,连船带人就都走不了了。”
“跑个甚!福伯,跟着俺去告状。”说话间,明生将王宝身上的血迹就往自己脸上涂抹,绸缎的衣服也被撕成了布条。
“去哪里告状,奉行所?”福伯又被少爷弄懵逼了,这打架斗殴的事情怎么告状,就算没有偏袒,也是各打五十大板,何况咱们在人家的地盘上。
“找甚的奉行,我是找那杨三炮评理,拿了某的好处,还打某的人,还想赚某的银子,哪里有这许多好事。放心,小子心中有数。”明生小胸脯拍的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