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回东北了,在光棍节那天不声不响的飞走的。
这个消息自然是顺子告诉赵青山的,电话中的顺子彷徨而无助,久久不肯说话。
赵青山从乐观的角度猜测了几种可能性,权且当作是安慰顺子,然而收效甚微,不得已赵青山只得把顺子约出来。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而一个专情的男人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脆弱的男人希望拥有的并不多,也许只是一个可以陪他喝酒的兄弟。
换做许寒冬,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他的适应能力很强,对待感情非常理智而成熟,绝不会像顺子这样,格格一经离开他就变得迷茫而不知所措。
当然,也因为顺子是真的太喜欢格格了。
赵青山当即就推掉了几场聚会。
一场是黄子儒邀他打保龄球,本来赵青山就没答应,只是说看晚有没有其他重要安排。
这样的回复没什么诚意相信黄子儒也听得出来,现在回个电话拒绝没什么心理压力,电话里黄子儒显得很生气,赵青山却知道这丫是在演戏。
果然,没几句话黄子儒就提出了“补偿”方案,说下次邀请赵青山一定不能不赏光,赵青山嘴答应着,心里头则不以为意。
另一场是高玉生日。
赵青山和高玉谈不多熟,估摸着也是因为派对在云鼎举行才顺道邀请了一下,赵青山确实答应了,因为欧琅崔灵等格格的朋友都会到场,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不过临时改变主意也不算为难,格格圈子里的人基本都很好打交道。
可是当赵青山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没法到场时,高玉竟直接甩出一句“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然后就是“有钱人就可以不讲信用”“是不是临时和美女有约”之类的。
讨伐的力度超乎寻常,赵青山压根就没有插嘴的机会,整得他好像罪孽深重似的。
“抱歉,我跟你很熟吗?”忍无可忍之下,赵青山呛了一句,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女人完全无感,难怪连许寒冬都对这个女人避而远之。
因为和顺子约定的地方就在附近,而且等下免不了要喝酒,所以赵青山直接步行前。
十几分钟的路程,抽根烟随意打量途径的人流店铺几眼就到了。
这是靠近魔都大学的一家大排档,此时正是晚餐时间所以顾客并不多。
大排档通常是夜宵时分才生意火红的,赵青山挑了一张视野空旷的桌子,给顺子发了个定位,随后又点了几个下酒菜。
知道大概位置的顺子没几分钟就到了。
“来了啊。”赵青山随口招呼道。
可是面对赵青山的招呼,顺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眼皮都好似提不起来,浑浑噩噩的坐在赵青山旁边后仍旧不言不语。
这是顺子从来没有过的状态,至少赵青山没有见到过,哪怕
十几岁被人堵着欺负时,哪怕他再懦弱也绝不会失去了精气神,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
赵青山一时无言,不知道如何劝慰,只得打开几瓶啤酒,闷不吭声的和顺子碰杯。
几杯酒下肚后,赵青山出声询问道:“究竟怎么了?”
顺子抬起头,眼里布满了血丝,无精打采道:“前些天她每天都把家里整理得好好的,我还夸了她几次,每一次她都不言不语的朝我笑,她笑得很奇怪又很牵强,当时我也没多想,然后她突然就回到东北了,把重要的东西都带走了。”
说完这段顺子主动和赵青山干了一杯,然后又接着说道:“她说分手,说已经对我没感情了,可是她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啊!就这样一走了之算什么?”
他的言辞中夹带着怒气,已经在暴躁的边缘徘徊。
赵青山却知道,他其实是觉得委屈,觉得无力,觉得无处宣泄,因为格格没有给他一个分手的理由。
“没有感情”这种理由太可不信了,更是一走了之,于是他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个人胡思乱想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