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待确认酒窖失窃后,姚陈二人便围着那些酒缸敲击起来,以听声判断里面的酒液是否有少。
“这口也有问题。”
寻了一圈后,最后发现,除了刚才那口,亦有两口酒缸被人倒走了一半酒液。
“幸好,不是你与咱爹酿的那些粮食酒。”姚子碧庆幸道。
“这说明,偷酒之人定不会是酒工,只可能是学徒或下人。”陈重曲猜测。
“没错!”
姚子碧点点头,说道:“只有不懂酒的下人与经验不足的学徒才会不识好酒。”
“如此来看,有嫌疑的人便少了三分之一。”陈重曲又道。
“再查查这些酒坛吧,看看里面是否亦有减少。”姚子碧建议。
“好!”
随后,二人便如法炮制,检查酒架上的酒坛是否被人动过。
“看来,那人只是对酒缸下了手。”
查完酒坛后,陈重曲发现,里面盛放的酒液皆未减少,而酒坛亦未被人动过,封口如旧。
“那这三缸酒咋办?都不晓得被打开过多少次了,里面的酒肯定早已醒了。”
姚子碧指着被陈重曲单独拿出放置的那三缸酒,眉头紧蹙。
“只好装坛或装壶拿去前店售卖了。”陈重曲凝眉道。
“真是可惜了”
姚子碧摇摇头,惋惜不已
“咦?”
酒坊院内,刚清理完茅厕的老,才步出厕门没几步,忽然驻足仰头,朝树上望去。
“糟了!”
正躲在树上那人在见到老朝自己这边打望而来时,立马缩回了脑袋,躲避在枝丫后面,屏息凝神,不敢动弹。
“唔”
老挠了挠头,很快收回视线,复又前行。
“呼我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待到老走远后,树上那人才吁出一口气来,并小心翼翼地爬下了树
“吱呀!”
就在众人前往后院澡堂齐搓夹夹的时候,张三的寝卧房门忽被打开,一个人影窜了进去,在里面倒腾一番后,才悄然步出,又将房门轻轻合上。
“哈哈搓完夹夹,神清气爽啊!”
跟随众人返回后,张三便直奔自己的寝卧,准备睡大觉。
后半天他休息,便打算呆在房中与周公下棋。
“不能赌了,不能再赌了”
摸着空空如也的钱袋,张三暗自发誓,今后再也不去那个地下赌坊玩牌了。
“哎哟!”
就在他躺回床上,准备歇息之时,后腰突然被一硬物给咯到,痛得他翻身爬起。
“什么东西啊?”
他揉了揉后腰,随即将手伸进了布衾里,“咦酒壶?”
他拿起一看,才发现是一个满当当的酒壶,遂拔开瓶塞,俯首嗅闻,“唔好香,似乎是咱们酒坊酿制的美酒。”
“可我的房间里咋会多出一个酒壶来呢?”
抱着酒壶喝了一口后,张三满腹狐疑。
“不管了,既然有美酒相伴,那我便醉上一回。”
语毕,张三便躺回床上,一边喝酒一边打瞌睡
“上锁了?”
是夜,一个鬼祟的身影悄悄咪咪地摸进了地下酒窖里,待他握住门把手,打算扯开那道铁门时,忽然发现,门上多了把锁。
“看来,是被发现了。”
他不再逗留,转身便行至储酒的区域,沿着外侧那排酒缸慢慢踱步。
“当当!”
他一边走,一边敲击着酒缸,聆听里面的回声,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喵!”
“啊!又是黑猫。”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际,毛球忽然蹿出,全身炸毛地立于其跟前,并凶光肆意地瞪着他,吓得他一怔,紧跟着便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酒窖。
“喵”
直至那人彻底离去后,毛球才抚平毛发,恢复如常眸光,在酒窖内漫步起来。
“喵”
在那些酒缸面前走走停停,毛球一会儿闻闻这口,一会儿嗅嗅那口,微虚双眸,神情分外惬意
“咦?又有酒,还是一坛!”
两日后,张三又在自己的寝卧里发现了凭空冒出的酒,而且,不再是一壶,而是一坛。
“到底是谁偷放进来的?”
欣喜之余的同时,他亦感到好奇与疑惑。
不过,他还是拿起酒坛独酌起来。
“好酒!”
连喝好几口后,张三才放下酒坛,打起饱嗝儿来。
“嗝儿我这是被老天爷给眷顾了吗?才刚刚输成一个穷光蛋,便喜获美酒,也不晓得是谁在做好事。”
“难怪温德丰的酒卖得如此之好,这般美酒简直是玉液琼浆嘛!”
又喝了几口,张三便抱着酒坛躺回了床上。
“玉液琼浆这温德丰的酒卖多少钱一坛来着?”
“唔”
他缓缓坐起,抱着酒坛嗅了嗅,便恋恋不舍地放了下来,并将盖子合上。
“两百文好了。”
次日,将酒坛里的酒倒入之前那个酒壶后,张三便带着那个酒壶再次来到隆兴街的地下赌坊里,打算以酒换赌资。
“一百八十文。”对方讨价还价。
“行!”
张三爽快答应。
“开牌开牌!”652文学网652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