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碧呢?”
看着陈重曲抱着那堆赠礼返回,身旁却无姚子碧的身影,陈母急忙上前,凝眉询问。
“斐娘有喜了,子碧想多陪陪她,顺道沾沾喜气。”
放下那些礼品后,陈重曲才将幺子的话向陈母复述了一遍。
“斐娘有喜啦?”
陈母立马面露喜色,并扭头看向荔枝,别有深意地喃喃道:“好好!让她好好沾沾喜气。”
“是呀是呀!”
荔枝忙点头附和,笑得灿烂无比。
陈重曲见状,大惑不解,“人家斐娘日月入怀,你俩这般高兴作甚?搞得跟子碧有了身孕似的”
“呃!”
说完后,自知不妥,陈重曲赶忙改口,“不知晓的,还以为斐娘是你俩的亲闺女。”
“呵呵我们就当她是自个儿的亲闺女!”陈母随即捂唇窃笑。
“对呀对呀!”荔枝再次点头附和。
“呵呵!”
陈重曲扯了扯嘴角,便从那堆包装精美的礼物当中挑选了一盒文房四宝,以及一对白玉杯子打算带走。
“放下!”
不过,还未走出大门,便被陈母给叫住了。
“娘,这没送出去的礼,咱们便自个儿留着吧。”陈重曲说道。
“是要自个儿留着,不过,亦是放回咱家的库房里。”
语毕,陈母便把缸子唤来,让他去将陈重曲手里的那两个盒子给拿回来。
“东东家,松手吧,是老夫人吩咐的。”
缸子上前拖了拖,发现那两个盒子被陈重曲拽得飞紧,根本纹丝不动,无奈之下,只好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哼!”
陈重曲不甘松手,转身便大步离去。
“谁稀罕!”
转身之际,亦不忘发泄一句。
“呼”
待到陈重曲走远之后,缸子才松了口气,转身将两个盒子放回了桌上。
“缸子,你与酒儿再去一趟尹府,将子碧平日里的贴身之物,以及换洗衣裳带过去。”陈母吩咐道。
“是!老夫人。”
“出发之前,你们再随荔枝去一趟库房,重新为尹府挑些礼品,另外,专门为斐娘单独准备几份。”陈母又道。
“是!”
随后,缸子与酒儿便带着重新为尹府备上的厚礼,以及姚子碧的一些物什,来到了尹府。
“夫人,那日你可是瞧见了东家与那孟娇娇私会,这才离家出走的?”
酒儿单独来到姚子碧的房间,与其攀谈了一会儿,又将昨夜陈重曲被陈母罚跪的事情娓娓道来。
“酒儿,我现下不想提他。”
不过,姚子碧似乎不想听到关于陈重曲与孟娇娇的那些事儿,随即便将其打断,悻悻而语。
“好!不提。”酒儿忙道。
“我陪斐娘小住几日便回去,请代我转告娘,让她放心。”
姚子碧握住酒儿的手,轻声而语。
“夫人,你定要早些回来呀,不然,我会想你的。”
酒儿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
“这几日,不用伺候我,便可与缸子多腻歪腻歪,难道不好?”姚子碧笑问。
“才不要与他腻歪,他讨人嫌得很!”酒儿嘟嘴道。
“哟!这就讨厌他啦?那成婚之后,这朝夕相对的,岂不是要变成日见愁了?”姚子碧挑眉揶揄。
“哎呀!夫人。”
酒儿忸怩赧颜,嘟了嘟嘴,嗔道:“我不与你说了,你好生照顾自个儿,记得早些回来。”
“嗯,替我好好照顾娘。”
姚子碧点点头,便将酒儿送了出去。
“我讨人嫌得很?”
刚一步出,酒儿便被缸子拽住,冷声质问。
“这是尹府,如此拉拉扯扯有违礼数。”
酒儿一把甩开他,向前大步行去。
“说清楚,你是不是烦我了?”
缸子不依不饶,急忙追了上去,并再次将其拉住,继续质问。
“我说你这人,咋就学会听墙角了?”酒儿皱眉。
“呵!不答反问是吧?”
缸子气急而笑,拖着酒儿便向尹府后院的假山行去。
“你作甚啊?不是要去正堂向尹东家告别回府吗?”酒儿慌张问道。
“哼!我现在火撒撒的,怕一不留神,便出言冒犯了尹东家,所以,待我泻完火后,再去向他拜别亦不迟。”缸子冷哼道。
“泻火?”酒儿一脸莫名。
“咋泻唔唔”
酒儿的话还未问完,便两眼一黑,被缸子堵住了嘴,身子更是被其紧抱于怀,不得动弹
“抱一抱,闷都消。便不得共枕同床也。我跟前站站儿也是好”
发泄一通的缸子,在带着酒儿向尹升告别后,便驾着马车,打道回府。
路上,他一边扬着马鞭,一边欢快地哼唱着小曲儿,乐乐陶陶,眉欢眼笑。艳艳电子书yan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