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碧,你晓得吗?”
“晓得啥?”
见陈重曲一脸贼笑地望着自己,姚子碧则一脸懵逼。
“嘻嘻!”
“你倒是说啊,别只顾傻笑呀!”
“飞叉叉喜欢双儿。”
陈重曲搓了搓手,兴奋而语。
“哦,双儿娇憨可人,谁不喜欢呢?”
姚子碧撇撇嘴,不以为意。
“咳!”
陈重曲见状,压低嗓门又道:“不只是喜欢那般简单?”
“嗯?”
姚子碧看着他,愈显莫名。
“他想娶她。”
“哈?他俩不都还是孩子吗?”姚子碧惊讶道。
“不小了,飞叉叉今年就满十五,双儿呢,后年便及笄。”陈重曲说道。
“那双儿呢?对飞叉叉是否有意?”姚子碧好奇道。
“郎有情妾有意,只不过,孟伯父暂时未同意二人的婚事。”
“那是自然,毕竟双儿还未及笄,飞叉叉又才十五。”
“不是,孟伯父的意思是,飞叉叉现下还没有能力养活双儿,待到他能养家糊口之后,再来与他商议二人的婚事亦不迟。”
“唔原来如此。”
姚子碧点点头,又问道:“飞鸽传书的生意不好吗?”
“不温不火,去掉每月的开支后,仅能养活飞叉叉自己。”陈重曲蹙眉道。
“那咋办?要不,让飞叉叉来咱们酒坊做事?”姚子碧提议。
“来酒坊做事啊”
陈重曲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认真思考起来。
“飞叉叉虽然不会酿酒,但可以为董老打下手,协助他算账那些。”姚子碧又道。
“容我想想。”
陈重曲微微颔首,继续沉思。
“子碧,当初你与家人离开宜宾之时,家中的酒坊与田宅如何处理的?全卖了吗?”
少顷,他忽然抬头看向姚子碧,好奇打问。
“早就卖了,若是还留有青山在,又怎会担心没柴烧呢?当年,在我们离开宜宾时,仅有一间二进小院,我爹将其变卖后,便将银钱分与了下人。”姚子碧苦笑道。
“那你们之前的祖宅呢?卖与谁了?”陈重曲又问道。
“不太记得了”
姚子碧摇了摇头,疑惑道:“你打听这个作甚?”
“没甚,随便问问罢矣。”
陈重曲莞尔摇头,而后便牵着姚子碧步入酒窖,忙活今日之事。
“飞叉叉,你去帮我打听打听,姚氏一族当初的田宅皆卖与何人了?”
次日,陈重曲来到飞鸽传书,为飞叉叉布置了一个新活儿。
“好!我尽快帮你打听出来。”
飞叉叉立即点头,而后又问道:“你打算为陈夫人将姚氏祖宅重新买回来吗?”
“正有此意。”陈重曲点头。
“此事估计不好办,即便打听出来了,人家亦不见得会把现有的田宅卖与你。”飞叉叉凝眉猜测道。
“先打听出来再说吧。”
“成!待我将孟老板要打听的事情查到后,再来帮你打听这件事儿。”飞叉叉点头道。
“孟伯父要打听啥?”陈重曲好奇道。
“清音阁一名叫玉姣的歌舞伎,以及老鸨梅姨的身份来历。”
“他打听她们二人作甚?”陈重曲不解。
“我估摸着兴许与黄少东家有关。你应当听说过黄少奶奶之前失足摔下楼的事情吧?”
“额晓得一些。”
陈重曲摸了摸鼻子,囧眉点头。
对于黄府最近发生的事情,他自然知晓一些,但并不完全清楚,亦不好前去探问,毕竟,不管是黄维仁,亦或是孟娇娇,皆是他不便再触及的人物。
“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飞叉叉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向其细细道来,听得他频频皱眉。
原来,竟发生了这般多的事情
作为曾经与那二人关系亲密,但现下却不尴不尬的陈重曲来说,对于这些事情他也不好评头论足,只好对飞叉叉道:“你尽快帮孟伯父查明此事吧。”
“嗯。”
飞叉叉点头,而后又看向陈重曲,踌躇一番后,问道:“那那我另谋营生的事情,陈东家可有帮我想出对策?”
“待你查出姚氏祖宅现在的主人后,我再告与你。”
陈重曲笑了笑,故意卖关子。
“濛濛呀,我们似乎被人盯上了。”
清音阁内,梅姨拉过正在陪客人喝酒的玉姣,向无人的犄角旮走去。
“嗯?可是孟德光?”玉姣随即问道。
“不晓得是不是他,但最近老有人打听我俩的来历,我看啦,这宜宾怕是待不下去咯!”梅姨皱眉道。
“你打算提前离开吗?”
“有这个想法,反正,我们在成都府的堂子已然铺开,若是此处不再安全,不如提前离去。”
“可我的棋局还未完成。”
玉姣蹙眉,神情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