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氏的话已经让安行远的神色松动了几分,安锦笙的眸底不禁滑过一丝冷笑,而后对安行远说道:
“父亲,当时那小厮出声侮辱我们的身份时,四姐可是说过我们都是安府的小姐,不容他如此无礼。可人家却口口声声说他是国公府的奴才,就算有错要教训也轮不到我们安府的几个庶女,他如此看轻女儿们,难道不是看不起我们背后的安府吗?”
见安锦笙有意要破坏安府和国公府的关系,苏氏不禁怒声开口: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离间,究竟安了什么心思?国公府与安府关系交恶,与你又有何好处?”
闻言,安锦笙面上不禁露出一副害怕的神情,面色惶恐道:
“母亲,您说这话就冤枉女儿了,女儿怎么算是在挑拨离间呢?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原本那小厮只是嘲讽你们三个庶出的身份,可你却小题大做,将事情上升至两府之间的关系,这不是挑拨离间是什么?”
“母亲是为安府考虑,难道女儿就不是了吗?今日殊不知我们跟随母亲代表安府前去国公府参加及笄宴,那小厮侮辱我们三姐妹不就是侮辱我们背后的安府?女儿也只是想让父亲看清有些人的嘴脸,一个下人都敢当着我们的面出声侮辱了,孰知他们的主子背后还怎么言论我们安府?”
“反正安府没有嫡子是事实,被人嘲笑安府没有嫡子继承家业也是事实!”
再一次被人指出自己没有生下儿子,苏氏不禁气的浑身颤抖,指着安锦笙哆嗦道:
“你……。”
“够了!”安行远发出一声怒吼,听着苏氏和安锦笙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早已气的胸口生疼。
没有嫡子这件事,始终都是自己和安府的遗憾,若非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安行远恨不得这就将云氏抬为正妻,将安锦澜从庶子变成嫡子。
只是堂堂安府的主母,太师的嫡妻,锦妃的生母,不是说休便能休的。
何况苏氏除了没有生出儿子以外,这些年并未有其他过错,也没有亏待妾室和庶出子女,是当之无愧的贤妻。
安行远用力的握了握拳,待情绪稍稍平复一些后,方才对安锦笙和安锦棋姐妹俩说道:
“你们先回去。”
安锦笙微微勾唇,而后垂下头和安锦棋她们乖巧应道:
“是,父亲。”
安行远冷睨着姐妹三人的身影都不见后,方才面色阴沉的看向苏氏:“今日之事你不要再插手了,老夫心中自有定夺。”
苏氏心里一惊,刚想开口就见安行远又说道:“以后你和国公府的二夫人,最好也少些来往吧,这两日就在你的院中好好呆着,若无事不要出来走动了。”
说罢,安行远便起身离开了大厅。
苏氏面色惨白的立在原地,安行远此话便是摆明了要禁自己的足,想到今日自己带安锦笙出门,如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看来她是没打算要与锦瑟和解了。
锦瑟在宫里说的那番话,她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她要将自己拉下主母之位,要让二房取代自己和锦瑟的位置!为了达成目的,她不惜让安府和国公府成为敌人!
想到今日发生的种种,还有安锦笙的用意,苏氏的后背不由冒出一层冷汗,她何时有这样的心机和手段了?
“夫人,我们现在要回锦园吗?”红珠小心翼翼的开口。
闻言,苏氏猛的回过了神,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哑声说道:最新zuixin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