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朕一个人静静!”
元霄已经不想去思考了,反正出来的随便一个配角都想弄死她,这特么还玩个狗蛋啊玩。
秦放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元霄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创伤。
“陛下好生歇息,臣就在龙榻守着。”
目光坚定,意志刚强,泰山崩于顶,我自岿然不动,仿佛弄死小皇帝是他毕生抱负,永不磨灭的信念。
元霄终于没忍住,抬手就是一个玉如意飞出去。
秦放也不避,生生挨了这一下,额头立刻肿起好大一个包。
“滚出去!”
元霄真的是气炸了,一个个劳什子玩意儿,就想弄死她是吧?
常桂冲进来,人都吓傻了,这又是怎么了?
秦放肿着额头,面无表情,还贴心地捡起地上摔碎的玉如意,以免伤到龙体,“那臣在殿外守着?”
元霄:……
秦放兀自走到殿外,还真就守在那里不动了。
元霄忽然就在想,把所有穿越者拉出来比个惨,看看自己是不是要独占鳌头。
秦放可能事事不对,但有一点可能是说对了,“当个傀儡挺好……”
只有对敌人构不成威胁的存在,才会被忽视。
还有一点,只要自己身上没有别人想要的,也许她的命真能保得住。
现在,她身上致命的就两样东西。
一是,帝位,如今已经解决了一半。
二是,皇后,也是如今最为棘手。
元霄在龙案前勾勾画画,将所有可能的杀机和生机都捋了一遍。可悲剧的是,怎么捋怎么觉得自己凶多吉少。
最后直捋得人都绝望了。
瘫在龙椅上,浑身不得劲儿,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睡着了。
恍惚间,似有一双温柔的手,在处理她脚上的伤,伤口不再那么痛了,趾间清清凉凉,那股清透感一直浸透全身。
这本该是很舒服的感觉,可一直身处水深火热,有违常理的舒爽,让元霄一哆嗦,醒了过来,但她没敢睁眼,偷偷嗅着气息,确定这是皇后谢瑶。
谢瑶来给她处理脚上的伤,这可如何使得?
被昭阳殿那位听了去,还不直接提剑来把她脚丫子剁了?
元霄不敢动啊不敢动,浑身小嫩皮都绷紧了。
谢瑶似有所觉,手下微微一滞,瞥了元霄一眼,只见得她呼吸都似停顿了。
曾经那个无法无天的小皇帝,现在就像一坨任人宰割的鱼肉,只将柔弱的躯体暴露在各方屠刀之下,突然之间,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处理完伤口,留下一瓶药,吩咐常桂早晚各擦拭一遍,也没拆穿装睡的元霄,径直出了立政殿。
立政殿外,秦放身姿笔挺。
“他娇惯了二十年,何曾受过这种苦?”
秦放没动,谢瑶又说:“陛下出生就是太子,地位尊崇。合宫上下,内廷外朝,都捧在手心宠着。他的母亲死得早,养他的张皇后阴戾狠辣,没人教他如何处事待人,他也没有一个好父亲,不能教他明德智是非,知事起就被一□□佞围着,更是有意无意地纵得他无法无天。或许他无药可救,但他有今天,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秦放终于看向谢瑶,谢瑶叹息一声,离开。
元霄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得清楚,心口嘭嘭直跳,不是因为感动,而是被吓的,白月光皇后替她说好话,若被昭阳殿那位听了去还了得?
转头吩咐常桂:“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昭阳殿那位是不是还在磨剑。”
一对老情人,自己不去花前月下,跑来折腾她算怎么回事?
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