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百七十四(1 / 2)暴君守则首页

教皇集结雇佣兵的动作原本瞒不了国王密党中的诸多大臣。

但那只是原本在教皇没有发动教廷能量的前提之下他借教会的耳目向外传动信息,迅速转移了教皇宝库中的大笔财产,教皇手中有不少价值连城的宝物以往这些钱是没有地方花也为了防止外人的觊觎,所以一直没有显露于人前。但这任教皇却一改之前历任教皇的守财奴的性格,大手一挥开始肆意烧钱人们才对教廷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财富而感到震惊就说有一些雇佣兵们已经朝着东边跪下把教皇当做再生父母了。

雇佣兵这种行业但凡是比较惜命的,都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但,只要他们做完教皇这一单任务,他们就此生无忧了。

而教皇的任务也很简单。他瞄准的目标并不是王都而是教廷的旧址索莱都那里原本是一片地势广袤的盆地,拥有着西大陆最繁荣最先进的信仰文化。一百多年前,光辉之帝攻破教廷并且让他们强行迁址,纳入塞兰卡皇室的监管之下尽管那么多年过去了,教廷在索莱依旧留有除了遗址之外的刻印,而索莱也依旧是诸多信徒心中的圣地。

教皇的目的就是夺回索莱。

对于教廷而言一百多年前受万国朝拜的黄金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那个时候教廷虽然富裕,但是在野心和权威之外,教廷的确是作为信仰的灯塔存在的。而现在的教廷不仅威严大减,教廷之中也再无那么多灿若繁星的大魔法师、大智者、大哲学家了。现在的聪明人基本都集中在神院里。而教廷在教皇的带领之下一直与王室互扯头皮原本是为了教廷独立、重振信仰最后所有人却越陷越深路子走得越来越歪了。

王室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教廷就是吗?

雇佣兵团们对此心知肚明。他们信教,但对传说中的圣地索莱也没什么特殊的敬畏,何况下这个单子的还是教皇本人且不论雇佣兵们提早意会到了什么叫魔幻现实,这对于教皇本人而言,也是个十足大胆的选择。胆大到能被载入史册的选择。

所以教廷这是终于要跟赛兰卡帝国闹掰了?

消息火速地传遍了周边的国家。当然,这也不排除教皇故意为之的可能,总之现在所有人都正翘首以盼着看好戏从这任塞兰卡帝国的国王登上皇位起他们就等着这一日。让教廷插手国政大事的皇室必定遭到教廷的反噬。即使现在国王自己立得住了,开始打压教廷了,可是过去十几年,他已经养大了教皇的胃口。

如果赛兰卡内部由于这次的冲突产生了动荡,甚至就此分裂其他国家也是乐见其成的。

“他的胆子怎么这么大!”议院里,国王正敲着桌子大发脾气,墨水瓶子和泛黄的纸张四处飞舞,“他难道就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看着国王气得脸红脖子粗,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都没敢开口。

教皇公然与国王叫板,声称主教奥德里奇芬恩的死因有问题,莫兰家族中必然潜伏着一个黑魔法师。教皇认为是国王的偏听偏信影响了教廷伸张正义,因此要求将教廷迁回索莱去。如果国王不同意,那教皇就让雇佣来的军人替他把索莱给打下来。

国王非常恼怒的想要谴责教皇,甚至想给教皇定个叛国罪但是他这才猛然发觉,教廷原本是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组织。它是被强行绑到赛兰卡这条船上来的。现在它要独立,声援教皇的国家只会多、不会少。

“”国王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眼中的阴郁清晰可见,“卡萨尔还是原来那个说法吗?”

“是的。”国王身边的大臣抹了一把汗,战战兢兢地回答了,“卡萨尔莫兰阁下依旧坚持,他绝对没有采用任何阴暗的手段谋害芬恩主教。芬恩主教就是死于叛军之手,这完全是个堪称不幸的意外。至于黑巫师那更是子虚乌有的指控。反正尸体在教皇阁下那边,他们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但莫兰军团绝不会白白承认他们的指控。”

国王的脸色晦暗不明。

“恕我直言,陛下。”有某位大臣壮着胆子说,“把索莱让给教廷,这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那片土地本来就是光辉之帝从教廷那边抢来的,现在只是各归其位了而已退一步说,教皇远离了王都,也就是远离了王都的政治,这对于您和皇室的安全有益而无害”

“你就接着放屁吧。”德蒙特公爵嘲讽道,“教皇的目的都已经写在脸上了。他第一步是独立,第二步是和其他国家达成合作、招兵买马,第三步就是和别人联合起来吞并塞兰卡,清算这么多年来的仇怨。”

“你先别这么暴躁,德蒙特。”国王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有些无力地挥了挥手,“你的观点过于激进了。其实这个大臣说的也不无道理。”

“直接把他们击退不就好了?打落他们的爪牙,吓破他们的胆子,好好教教他们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然后教廷还是属于我们塞兰卡帝国的后花园。”德蒙特公爵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

国王有些忍耐不了了:“如果可以,我们要尽量避免和教廷产生明面上的冲突我们的国民之中有多少是虔诚的圣主教徒,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觉得国民们最关心的还是怎么过好自己的日子。”德蒙特公爵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就像十几年前,那场大动乱王位继承的混乱被掐死在王都之中后,全国的领主和百姓们还不是照样过着没什么变化的日子?也不能说没什么变化。毕竟他们要交给教廷的义务税款增加了不少。”

国王的青筋跳了一跳:“你这是在质疑我吗,德蒙特?”

“我当然不敢质疑您。”德蒙特公爵行了一礼,但脸上敷衍的表情已经遮掩不住了,“毕竟您可是无论从智慧还是品德都无从挑剔的贤明君主。我怎么敢质疑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