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楚又亦只一门心思的望着身边的蕙兰姑娘傻笑,宛如魔怔了一般,好在是走在笔直的马路上,还有蕙兰姑娘帮忙扶持着,若是在现代,脑袋早不知被路边的柱子撞了多少次了。
而另一边,如果说眼神能杀人,那么楚又亦早已在温飞卿眼里被千刀万剐,血肉模糊成一团血球了。但是谁叫她是粗、人呢?她可不会看某人的眼色,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一位美娇娘在,尽管方才说她是她的夫君只是为了帮她解围,但是现在她可要臭不要脸一番,好好将蕙兰姑娘瞧个仔细。
她自认不是直女,也许曾经是,但至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判定她已经不是了。原因就是因为她早已入圈,若不是曾经手贱地翻开了闺蜜下载在她手机里的小说,她怕是还抱着言情小说、言情剧看呢!
所谓好奇害死猫,曾经闺蜜再三强调不要点开,会长针眼的。但她仍是忍不住好奇,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躲在被子里点了进去。
看了一半觉得并没闺蜜说的那么夸张,直到一本快要看完她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长针眼了,因为这是一本百合小说,而且还让她看到了不可描述的戏份!或许是因为作者的文笔太好了,对于初次接触的她来说,竟还没有半点抵触之心,居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自此之后沉迷百合无法自拔,也与那些男生保持了距离,跟女生也不再太过亲近,久而久之疏离了所有人,二十年来孤零零一个,好不孤单。但是自从来到这里,她的眼睛就好像长在了蕙兰姑娘身上一样,时不时地想要粘上去。
也许是一见钟情,又或是日久生情,毫无预兆,却因方才的一句话爱死了眼前这个人儿,尽管会被人说她爱的太过草率。
眼见这天儿越来越热,头顶的太阳也越来越大,眼睛一直放在蕙兰姑娘身上的楚又亦,此时才发现蕙兰姑娘的额头上冒出了缕缕薄汗。驻足,转身拉住蕙兰姑娘,在蕙兰姑娘不解下,抬起衣袖,神情专注地为蕙兰姑娘擦拭起来。
看着蕙兰姑娘脸上的神情从惊诧转为娇羞,楚又亦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再一抬眼,瞥见蕙兰姑娘身后正好是个卖油纸伞的小摊,也不顾及旁人,牵起蕙兰姑娘的手便走向那摊铺前。
只见那各色各式的油纸伞一一被撑开,好不鲜丽夺目。不轻易间,眼睛瞥见被搁置在摊案上的一柄小巧的油纸伞吸引。朱红色的伞面,伞柄处一簇流苏垂下,抬手轻柔地抚摸着伞面,伞面很是柔和细腻,好似女子的肌肤。
回眸对着蕙兰姑娘笑了笑后,松开牵着蕙兰姑娘的手,拿起那柄红伞仔细端详,竹子做的伞骨,拿着倒也轻巧。随后另一手轻轻的将其撑开,对着太阳从里侧往外瞧去,伞面上的几株雪梅为这抹朱红添了几分淡雅。
那伞架上绕着的几缕丝线,使得这柄油纸伞显得秀气纤弱,让人忍不住的想去怜惜,脑海中现出蕙兰姑娘的身影,但只能用一句曾听到的一首歌词来形容:一纸红伞步彷徨,回首白衣染竹香~
在社团里呆了三年,看得出来这伞做工精良,放在现代也算得上是中档的半穿油纸伞了,莫名觉得这伞跟蕙兰姑娘很配,送给她倒也不错。
想罢!楚又亦收起油纸伞对着商贩笑问道:“老板,这怎么卖?我要了!”
那商贩却犹豫着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公子,这伞不卖。”
“啊?不卖?”
“是啊公子,这伞是一位女子寄存在这儿的,这伞得物归原主。不如,公子您看看其他的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