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香都待产的前一周沈梓诚便来了C市接白芍。她的肚子大了很多,脸也圆润了许多,脸上倒没有长斑,人也精神。
孩子大了,身体负重增加,肠胃被挤压着,白芍晚上根本休息不好,频繁上厕所不说,而且为了纠正胎位只能侧躺,躺一会腰就疼的不行。
“梓诚,我腰疼,帮我揉揉。”沈梓诚迷迷糊糊的给白芍揉着腰。沈梓诚一向睡眠浅,刚开始那两天白芍翻个身,上个厕所他便醒了,白天要照顾她也基本上不休息。所以这两天他很困,睡眠也重了,只有白芍叫他的时候才能迷迷糊糊强撑起眼皮。
临走前一天半夜,白芍突然羊水破了,沈梓诚连夜将她送往医院。白少父母和大哥大嫂也一大早赶来医院。
“白芍怎么样了?”白母问着沈梓诚。
“打了催产针,正在产房。爸妈,你们先进去看着她,我给我母亲打个电话,让她来C市。”沈夫人还在香都等着。
“好,你去吧,白芍这边有我们。”
沈夫人乘坐私家飞机来的,她到医院时,白芍刚进产房。
“白芍怎么样了?”沈夫人问着门口等候的亲家,却不见自己儿子。
“正生呢,梓诚在里面。”
“伯母,阿姨,你们先在外面等着,我去买东西。白芍早产一个月,很多东西没来得及准备。”白家大嫂说道。
“不用去买了,来的路上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五分钟后送到。”沈夫人从香都出发的时候已经派人在筹备好了。
“还是您周到。”
特护产房里,镇痛剂对白芍根本没用,才开了两指,她已经疼的满头大汗。
“梓诚,你出去吧,让我妈进来陪着我就好了。”
“不行,我要陪着你。”沈梓诚紧紧抓着白芍的手一刻也不放松,眼里竟有些湿润。一向叱咤商场、冷酷无情的商业奇才,因为妻子生产竟然担心的哭了。他是真的害怕,白芍生产前他悄悄体验过那个阵痛试验,作为一个大男人,到三级的时候他已经承受不住。白芍受疼度本就比常人弱,如今要承受六级疼痛,她肯定支撑不住,这种时候他必须在她身边才行,只是,看着她裂骨般疼痛的样子,他自己的情绪竟然跟着失控。他害怕她会疼晕,醒不过来,尽管医生多次宽慰他说没事,他还是无法安心。
“梓诚,求你了,你先出去,你在身边我的依赖心就会跑出来,无法集中全力去生,但是生产这件事我只能靠自己。出去吧,好不好?”在白芍的万般说服下,沈梓诚这才出了产房,换了岳母进去。
“别担心,女人生孩子都这样,没事的。”沈夫人安慰着自己儿子。
“恩。”
半个小时过去,白芍还没顺利生出来。
“谁是白芍的丈夫。”医生突然从产房出来问等着的人。
“我是她丈夫。”沈梓诚答道。
“麻烦签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