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大把的空气灌入口腔,小桃捂着脖子命猛烈的呼吸着,剧烈的咳嗽似乎要将她的整个肺部都给咳出来才肯罢休。
小桃眼眶蓄泪,也不知是生理上的疼痛还是心灵上的疼痛。
杏樱被连清推的倒在干柴上,手肘磨破了皮,她疼的惊叫一声,爬起来还不肯就此作罢,又朝着连清和小桃扑了过来。
连清又岂会被杏樱制服,拉着小桃一个滚深躲过,一手拉住杏樱的手臂转身将其禁锢在她的背上,另一只手不客气的抢夺着杏樱手里的腰带,杏樱被连清轻松钳制着无法动弹,气的直跺脚,“连清,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主子,我和小桃已经认罪了,你难道真的连最后一点时间都不肯留给我们吗?”
“最后的时间?”杏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冷哼一声,“你们不仁也都怪我不义,路是你们自己选的,我才是主子,我要你们死,你们就必须得死!”
“说得好。”
忽的,门外响起了一阵“啪啪啪”的鼓掌声,熟悉的声音让杏樱瞬间瞪大了双眼,三人齐刷刷的朝着门外看去,尹莘玦带着一票守卫推门而入,月光洒下,竟有一瞬间面似阎罗,威严可怕。
杏樱吓得脸色煞白,连清顺势松开了桎梏住杏樱的手,跪在了地上。
杏樱也忙不迭的跪了下来,赶紧扔掉了手中的腰带,“王……王爷,你怎么会在这儿?”
“本王要是不在这儿,又怎么能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场大戏?”
尹莘玦语含嘲讽,听的杏樱冷汗涔涔,“臣妾,臣妾想或许王爷是误会了什么,臣妾,臣妾是来阻止连清的,她要杀了小桃,那腰带,那腰带就是证据。”
杏樱指着她仍在地上的腰带,恐慌的巨浪吞噬着她的理智,听起来像是在胡言乱语。
尹莘玦眸色一暗,看向连清,“是你做的?”
他当然不相信此事是连清所谓,方才在房顶,房内所发生的事情早已尽数收于他的眼底,之所以会问,也不过是想知道,连清现在对于杏樱到底作何想法。
是仍打算继续护着,还是已然失望透顶?
连清抬头望了一眼尹莘玦,对上他略带期盼的目光,又看了一眼杏樱,咬了咬牙,“不是。”
显然,她已经不想再这么隐瞒下去了,“奴婢只是在阻止娘娘,不要一冲动,办了错事。”
“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杏樱着急的反驳着连清的话,慌忙的解释,“王爷,您难道宁可相信一个婢子的陷害也不相信臣妾吗?”
“一个人会是胡说八道,那两个人呢?”
尹莘玦不客气的踹开杏樱妄图向他伸过来的手,走至仍惊魂未定还处于震惊与害怕的小桃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不妨让你这个受害者告诉本王,谁才是想要杀了你的人。”
一个“杀”字,瞬间唤回了小桃的神志,猛一眼看见杏樱,小桃便被吓得魂飞魄散,惊叫着往后躲去,双手双脚扑腾着,似乎还处于刚才的危机之中。
“不要杀我,小姐,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