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非常重要，关于老板和面具人的。”经理气若游丝，两手搭在胸口上抖的像摇摆在冷风里的烛火。

“不用再说了。”夏卿闻声回头，凌琛拿着手枪瞄准经理的心口，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下颚绷得紧紧的，手上青筋凸起，随时准备扣下扳机。

夏卿吓得跳起来抱着他的手臂，“你快放下，别冲动！”

“我没有冲动。”平静如同寂静得深海，“她应该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夏卿晃神，他这样，是为了我啊。

像是大坝一瞬间崩塌，浩瀚的汪洋奔涌，瞬间吞没房屋，冲垮树木。

夏卿不自主的环抱住了他，感受到他的肌肉紧绷，“我没事儿，我真的没事儿的，你不用这样对我，不值得。”

凌琛举起的枪慢慢放下，伸手将她拉至眼前，拨开她额前的碎发，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像是要刻进她心里，“你值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

一眼万年，大抵便是如此吧。

夏卿跟在经理身后走，袖子中藏着的尖刀抵着经理的腰，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凌琛把枪上的指纹细细抹去，放回了原处，这样子的东西，放在身上也是惹麻烦。

城南酒吧早就乱成一锅粥，老板车祸死亡的消息传过来，失去了他的庇护，这里面黑道白道上的人人心惶惶，怕自己做的事儿被挖掘出来。

经理算是酒吧明面上的二把手，她一出现，就有一堆人围了上来，把他们堵得水泄不通。

可围上来的人看到经理身上满是灰尘，头发散乱的像是经历了狂风犀利，脸上的妆容也花了，黑一片红一片的。神情畏缩惶恐，稍微有一点大的声音就一幅想要躲起来的样子。

一点都不能让人相信，她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

可还有人试探性的问道：“经理，老板出车祸死了，现在我们怎么办啊！”

经理什么也听不见，直觉的身旁围了一群人，他们张牙舞爪，随时都可能扑上来啃食自己。

在众人注视下，经理缩着脖子，一声不吭。众人见她这副样子，不禁对后面两个人起了疑心。

“你们两个人是客人么，和她站在一起干什么？”

“你们刚刚去哪里了。”

……

炮语连珠似的发问，夏卿飞快地思索编造一个合理的故事。

怀疑的目光越来越深，有几个人慢慢走上来，随时准备抓住他们二人。

忽然，外面警铃大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一群警察冲进来，大喝道：“全部都蹲下来，双手抱头，一个都别动！”

一片混乱，凌琛紧紧拉着夏卿的手防止二人走散。

有人想要趁乱溜走，都被警察拦截下来，大概半个小时，所有人才总算安静的聚集到大厅里。夏卿凌琛站在墙边，同一群蹲下的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