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秦渊说道:“晓卿,我想参军。” 晓卿真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她回过头,脸色由红变白,始终不敢相信,问道:“你说你想干什么?” 她想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参军啊!等我打胜仗回来……”秦渊兴致勃勃地说道。 晓卿眼角泛红,心里一紧,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打断他问道:“你要是回不来呢?” “我一定能活着回来!”秦渊晃了晃自己右手手腕,上面系着晓卿给他的剑坠,说道:“有你送我的剑坠保护我,你看,我把它带在手腕上了。” 参军,那不就是找死么?一个剑坠能护得住什么? 秦渊看晓卿没说话,又说道:“等我回来后买个大宅子。” “大宅子?”她声音哽咽着,感到再也不能抑制“你要大宅子干什么?一个住的地方而已,能让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秦渊绝没想到晓卿会是这个反应,他感到惊愕,不知道该说什么,嘴里不自觉吐出一句:“晓卿,你别生气呀……” “秦渊,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功夫这么差,怎么能去打仗!”晓卿有些失控地说着。 秦渊觉得十分委屈,支支吾吾道:“我……我……等我打胜仗就有出息了,有钱了……” “谁说你没出息了!”晓卿吼着说出这句。 秦渊茫然无措,他不知道晓卿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晓卿从没这样过。 晓卿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 “可是晓卿……” 晓卿从不强求别人,可这次,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秦渊去送死。 “秦渊,你不许去。听到了吗,不许去。”晓卿眼眶红红的,泪水打转,声音中有一丝哀求的语气。 “晓卿姐!”孙燕开心地叫着她,往这边走来。 晓卿迅速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 孙燕走近,看见气氛不对,自觉来的不是时候。小声问道:“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 “你说吧,什么事?”晓卿问道。 “晓卿姐……镖头找你……”孙燕看见晓卿眼睛红红的,也不敢问。 晓卿说了句,“知道了。”,便向着大堂走去。 孙燕扥了扥秦渊的衣角,怯怯地问道:“渊哥,晓卿姐这是怎么了?……” 秦渊答不上来。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晓卿,这到底怎么了? “我……我好像……更惹她生气了。”秦渊茫然地说道。 “啊?”孙燕讶异地说着,叹了口气,说道:“哎!我说渊哥,你可真是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我?我说不好。晓卿姐跟我们平常女人可不一样。像她这种英姿飒爽、又淡泊名利的女侠,我等只能仰望。”孙燕言语中很是向往,看得出,她很崇拜晓卿。 女侠,是啊,晓卿的确是人中龙凤。可他秦渊又算什么呢? 他也是崇敬晓卿的,他也希望成为晓卿那样出类拔萃的人杰。可他做不到。这样一无是处的他,怎么能配得上晓卿?晓卿不嫌弃他,那是晓卿的境界。他也做不到。 以前他的感觉没有像今天这样强烈,他感到自己太过弱小,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无能成这样? 他想跟晓卿在一起,要干一番大事,要做一个配得上晓卿的人。 他下了决心,去参军! 他来到爹娘的坟前,满面春风,说道:“爹,娘,儿子要去参军了。” “你们别担心,有大何陪我一起去,他是儿子最重要的兄弟。他说了,他会保护我。等我打了胜仗,就在这尤城买个宅子,然后娶晓卿,给咱们秦家光耀门楣。” “儿子这一去,少则一年,多则五年,没法给爹娘尽孝,恕儿子不孝。”秦渊说着磕了个头。 “可是儿子觉得,若爹娘还在,一定会以我为荣。” 秦渊说了很多,也磕了很多。 他想着,既然要参军,就该跟镖头说一声,他同意才行。 参军这事,实则跟镖头对他的影响也有关系。当年秦渊被玉器行老板骗了之后,镖头给他讲过打仗让人吃不饱饭,活不下去。也许那会就给秦渊种下了参军这种子。 镖头问他是不是想好了,他郑重点头,并说:“镖头,你曾跟我说过,许多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我要去杀光犯我河山的恶人。我要打胜仗回来,让大家都过上太平日子。” 秦渊慷慨激昂,满腔热血。 镖头对他大加赞赏,说他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儿郎。要不是祖师爷传他镖局,他也会去参军。 连镖头都说他这样是对的,还说相信他,他很受鼓舞。 镖头给他拿了点钱,并说不要给镖局丢人,在战场上遇到敌人别留情面。最重要的,活着回来。 秦渊谢过了镖头,信心满满地去报了名。再过三日,这支“尤城军”就要奔赴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