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国地理位置偏南,气候虽不似南方潮湿,但锦瑟从茶楼出来的时候,天上已经弥漫着一层白雾,因着时辰已不早,茶馆里也就几个零零散散的人,掌柜的在柜台旁打着盹,小厮们就聚在一起喝起了小酒,锦瑟踩着杌凳上了马车。
等锦瑟的马车转了个弯不见了踪影,阮裕才骑上马回了阮府。
锦瑟坐进马车,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她既已想好要办酒楼,不仅是要物色些会做特色菜的庖子和勤快机警的小厮,就连酒楼的地段和得力顺手的掌柜都要考虑在内。
至于开酒楼的银两,母妃留给自己的一些金银首饰,她也是时候从焦氏的手中要回来了。
思及此,她才缓了缓神,想起两年前焦氏漏洞百出的陷害被她戳穿,被那人禁了两个月的足,自那之后再也未被那人宠幸。
虽然当时自己是幸灾乐祸的,甚至现在想起也忍不住嘴角的嘲讽,但是更多的却是疑惑。
从小到大,焦氏对她的污蔑和歹毒多得数不胜数,那人是个明眼人,自不会看不出来,但为何只有那次才惩戒了焦氏,且是狠狠地不留情面地。
那人心肠硬的很,自不会是因为她。宫中公主如此多,若说谁能因为己身让焦氏栽个跟头,恐怕也只有那人最疼爱的那几个。
但若是因为这些年焦家在前朝一家独大,甚至快要到了一等皇后焦氏生个皇子就逼那人写退位诏书的地步,所以那人想要在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焦家私卖官职下从后宫焦家的人入手。
然焦家独大也不止这两年,偏偏因着自己的事另焦氏嫁入皇宫这十几年第一次栽跟头,于情于理终究是不合。
究竟为何她想了很久也想不通,这时候耳边传来江奎的声音,“公主,到了。”
锦瑟缓过神,扶着江奎伸来的手下了马车。
走到殿门前,江奎先是上前多走了几步,打开殿门点起殿内的烛灯,才转过身引着锦瑟迈进去。
待锦瑟坐下,他才颔首道,“公主稍等,奴才这便去唤素荣过来。”xs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