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华年的用力,锦瑟的唇不禁一阵生疼,接着口中便传来了一股血腥味。先前她的下唇便被自己咬破了,好不容易止了血,又被华年蹭破了伤口。双手被华年按在两边,动弹不得,这时华年的手也渐渐往上移,附在锦瑟的领口前,径直扯开她的扣子。
锦瑟更加紧张,挣扎着想要逃脱华年的禁锢,可华年却依旧纹丝不动地压在她的身上,眼见着华年就要扯开她的里衣。锦瑟着急地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惹得口中的血腥味更加浓烈。
华年吃痛地轻嘶了一声,稍稍恢复了些许理智。感受到下身的肿胀,连忙自锦瑟的身上移开,坐在一侧,背靠着身后的墙壁,沉声道了句,“你若不想清白不保,便离本王远些。”
锦瑟慌乱地自地上坐起来,扒着身后的披风将华年扯坏的里衣盖上,往华年的另一侧移了移。听到华年极力克制的急促喘气声,锦瑟不禁抿了抿唇,正想开口,便又听到华年继续道,“你方才给本王吃了什么?”
“鬼针草,”方才华年受了伤,锦瑟生怕他的伤口染上有毒之物,便用了鬼针草。
锦瑟虽然仅回答了这三个字,华年却也知她的好意,便也没再发问。可愈发肿胀的下身让他的脸色更加难堪,他与锦瑟并未在此地待多久,茈棘草的药效定不会这般迅速,可他方才受了伤,想来便是因为这伤口。
“王爷,”见华年许久没有应话,锦瑟不禁轻声唤了句,以确保华年无碍。
听到华年闷头应了一声,锦瑟这才将手伸了过去,摸索着找到了华年的手,轻轻握了上去,缓缓道,“若是王爷忍不住,锦瑟愿意……”
“本王不愿意,”没等锦瑟说完,华年便沉声打断了她的话,站起身的同时将锦瑟也拉了起来,“此地不宜久留,本王带你去寻出口。”
锦瑟愣了愣,抬眸看了华年一眼,虽看不到华年的神情,便是由着华年的声音,锦瑟也能感受到他脸色的难堪。倒也没有应话,任由华年牵着她往前走。
走了约摸半炷香的时间,烟雾依旧未散,吸进腹中也依旧一股莫名的味道。华年自始至终牵着锦瑟的手闷头往前走,一步一个脚印地,也不讲话。
又约摸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前方才渐渐变得开阔起来,目光所及多少还能看清些距离较近的事物。看到前方的三个交叉洞口,华年这才松开锦瑟的手,回眸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讲话,仅是不着痕迹地抬了抬眉。
锦瑟自知华年是在问她该走哪条,走上前仔细地看了一眼三个交叉洞口,最后站在最中间的洞口处,转眸看向华年,轻声道,“理经上讲中庸之道,左右尊卑,便选中间的吧。”
华年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走到锦瑟面前,垂眸看着她,反问道,“那你可知,若是将中间的洞口比作权势的最高位,它便是最危险的。”
没有想到华年会这般应话,锦瑟不禁微微一怔,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华年,却又听着华年道,“你先前问本王,可愿做东来的皇。本王而今回答你,本王不愿。”
锦瑟全不知华年为何会突然讲这话,正想开口问话,便听到华年沉声解释道,“所有人惦念的皇位最危险,其次便是深受高位者疑心的前朝重臣,最安全的却是毫无抵抗力的普通百姓。本王既不甘心做普通百姓,又不愿受人怀疑,你说本王该如何?”
这是锦瑟第一次听华年用这般认真的模样跟她讲话,不禁怔愣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笑了笑,走到华年的面前,凑近了看着他,柔声问道,“那王爷可愿做锦瑟的驸马?既不是普通百姓,也不会受人怀疑,更没有太多的人惦念。王爷可愿意?”
华年失声笑了笑,垂首注意到锦瑟的衣裳露出了白暂的脖颈和大半的前胸,不禁连忙撇过脸去,“先前本王怎得不知你竟这般没个正行?”
察觉出华年的别扭,锦瑟不禁生了挑逗之心,凑到华年更近的位置,仅差一寸的距离,仰首看着他,故作委屈道,“方才分明是王爷主动的,锦瑟若当真没个正行,那王爷岂不是早便名声不保了。”
被锦瑟这么一说,华年更加别扭起来,理也未理锦瑟,甩了下袖子便往中间的洞口走。他先前并非未中过类似于茈棘草的uiqing之物,甚至于淫羊藿,可却从未如在锦瑟面前这般毫无定力。也不知究竟是他自身的原因,还是因为眼前之人是锦瑟。
锦瑟见状,不禁掩唇笑了笑,径直跟上了华年,跟在华年身边竭力憋着笑,惹得华年转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才敛了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华年淡淡地看了锦瑟一眼,见着她始终用力地拽着披风挡在胸前,面上生了几分动容,向右侧偏了偏身子,轻声问道,“你可觉得此地有何不同?”
锦瑟抬眸,愣愣地看着华年,还未反应过来华年话中的意思,身后的洞口便猛地一关,洞中的夜明珠也顺势亮了起来,先前那道极力克制的凶兽嘶吼声渐渐地愈发明显地响在耳侧,而锦瑟看向华年的眼眸也不禁愈发呆愣。
华年也不禁蹙紧了眉头,回眸看了一眼紧闭的洞门,不由地握紧了拳头。而今不管前方等着他们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也容不得他们退缩。
若说先前那道石门是顺势关上的,可而今这道石门又这般巧合地落下,再加上每一处距离都相近的夜明珠,华年心中愈发确认,此地,是人为所布置。
锦瑟见华年一副认真谨慎的模样,也不禁紧绷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不似先前的路一般,前方的路零星遗落着大小不一的石块。为了避免触发机关,锦瑟与华年皆是绕着那些石块走。可锦瑟将将走了几步,脚下也不知踩到了什么,顿感半只脚像是要陷进去一般,心中狠狠地惊了一下,生了一身的冷汗,还未站稳身子,华年便一把扶住了她的臂膀。
感受着华年手心传来的温度,锦瑟这才算是找到了身体的支点,顺势扒上华年的另一只手,被华年一把扯进了怀中。
锦瑟深深地缓了口气,抬眸看向华年,见华年面含怒意,也不禁心虚起来,连忙自华年的怀中站起身。她最不愿给华年添麻烦,可还是时常笨拙地等着华年伸出手来搭救。80908090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