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缘故,江梦影对于许多事看开了许多,她不再像以前那样雷厉风行,江家的事也好像有逐步放手的打算,许多事情都交给了江意意去处理,因为此,江意意也获得了很多出寨子的机会,出门采购,看事消灾,都是理由。
他们好像都在逐渐淡忘江意意曾经看到的预言。
江梦影卧床休养了很久,病好了之后也很少关心寨子里的事,她开始发现江意意不对劲还是因为她总是频繁地借口到寨子外边去,而经常一去,就是连着几。
“江梦影开始限制江意意出门的次数,然而江家的权利,大部分已经转移到了江意意手中,江梦影就是心有余,力气也不足。”
郁瑜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想,侧过脸正好和康湛的视线对上,两个人在对方的眼睛里都看到了肯定。
她轻声问道,“然后呢?”
她叹了一口气,“江梦影到底还是顾忌着当年的预言,没过多久,就给江意意定了一门亲事。”
江梦影给江意意定下的那门亲事倒也不差,那个男人出自安家,也是被安家当做下一辈家主来培养的,模样性格都是一等一的好,放在外面,也是难得调出错处的夫婿。
江意意对这件婚事好像很不满意,连带着好几都没有跟江梦影话,后来她再找理由出去,江梦影也不得不来硬的,直接把人关在了房间里。
“母女俩闹成了这个样子,寨子里关于江意意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的,有人江意意在外头有了相好的,看不上安家,有人嘲讽江梦影,她一辈子如履薄冰,女儿最后还是难逃那个厄运。”
这些事林渊已经记不起了,那个时候他太了,关于江意意这个饶印象都仅厅流域后面寨子里对她的描述“不懂事”“愚蠢”“好好的一张牌打得稀烂”。
“后来呢?”
“安家这些年发展不好,慢慢地都逐渐没落了,和江家家主结亲,他们自然是双手双脚赞成,那个安家的男人叫安泽,人老实本分,又对江意意是一等一的好,知道江意意被她妈关起来还给她送吃的送喝的,生怕她过得不如意,见她不开心,又每陪在她身边。渐渐地,江意意对他态度也有所转变。”
林渊“啊”了一声,“江意意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林永摇了摇头,“江意意要是移情别恋了还好,偏巧她是个不死心的。她对安泽,不过是利用而已。”
江意意和江梦影的僵持一直到了两家人结亲的那,那段时间,寨子里的人经常听见江家母女激烈的争吵声,然而越临近结亲的那,江意意却表现的越来越安静,不争不闹,好像真的认命了似的。
江家的人也没有多想,以为江意意是想通了,直到结婚第二,他们发现安泽昏睡在床上,怎么叫也叫不醒,而本来应该在洞房里的江意意却不知所踪。
祭祀场的人很多,宁姬问走着走着就和颜偃走散了。
宁姬问是个闲不住的人,尤其什么新鲜的事物都想去凑个热闹,听到密枝节这种活动,他作为外人只能站场地外头围观,这可让他郁闷死了,不过他运气还不错,他的好基友林哥发现跳祭祀舞的人少了一人,便拉他来凑数,宁姬问接手了这个光荣的任务,倍感荣幸,昨上去走了一遭,已经和丹觉不少人搞熟了关系。
宁姬问就是这样,自来熟,谁来了都能跟他掰扯两句,老少通吃,就连丹觉这样排外得地方,他愣是凭借一身满嘴跑火车的本事混的风生水起。
这会儿,他正在跟一个安家的男孩聊,起外边世界的热闹,男孩简直听得眼睛里都要冒出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