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进帐九百金,李轩又开始发愁,金子要放哪了。
是藏在床下,还是在床下挖坑埋起来?
这样下去不行啊,地面全挖一遍,再填一遍,像什么样子?
可不埋地下,李轩不放心。
就在李轩在茶馆里转圈圈时,刘彻来了。
李轩见他垂头丧气,先招呼他坐,给他端来一杯茶,再问原因。
“怎么了?”
“你家中长辈不愿意向陛下献策发展农业和养殖业?”
不可能吧?历朝历代,至天子,下至臣民,谁敢不重视农业?
吃饱饭才是第一要紧事,任何事都得往后排,小刘家中的长辈既然身居高位,怎么会看不出这一点?
刘彻端起茶杯,不顾茶水烫,仰脖一口饮尽,茶水入喉,只觉心情开朗不少。
还是这里舒服啊,刘彻无声感叹,接着长长叹了口气。
“唉!”
“不是。”
“太皇太后反对租地、借钱给穷人,认为这些人人品不端,不会还租金,也不会还借的钱。”
这话很奇怪啊,从没听说政府拿底层的百姓没办法,李轩表情古怪地看着刘彻,没说话。
不是我说的啊,你别这么看我,刘彻苦笑。
“太皇太后说的。”
明白了,这是遇到麻烦,来找我要解决方法,李轩无声自语,略一思忖,有主意了。
“所以最大的阻力是窦太后?”
“简单啊,让皇后娘娘出面,要是皇后娘娘说了没用,那就请馆陶公主出面,肯定能成。”
窦太后爱屋及乌,疼爱长女馆陶公主,因而对外甥女阿娇宠溺得不行,阿娇刁蛮任性,无法无天,便是被这两位惯出来的。
阿娇去说,可能行。
万一不行,馆陶公主出面,肯定行。
他是亲孙子,在祖母眼里,反而不如两个女人,刘彻尴尬了,好在李轩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要不然他在好朋友面前多没面子啊。
“皇后去说,能成吗?”
李轩点头。
“很可能成,实在不成,不是还有馆陶公主吗?”
“哪有丈母娘不帮自家女婿的?”
如果说梁王是窦太后的心头肉,那么馆陶公主就是窦太后的命根子,窦太后对她言听计从,从没违逆过。
刘彻对馆陶公主是打从心里厌恶,能不见就不见,更别说去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