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公子真气突袭立功,初时一喜而后一惊。
他真气普一接触严松体内,已探视出对方依旧未开气门,还是凡体。然而那股真气想再收回来,却是万难。
对方体内似乎无底深渊,那深渊内有无数道诡异之眼一见到他真气闯入,立刻化为饕餮冲上前将他真气撕为粉齑,他甚至未能透过真气看出哪些诡异之眼是何东西就感觉灵识一暗,剧痛从脑中袭来,痛的他痉挛倒地。
灵识受损,望天公子口鼻也溢出鲜血,他在地上翻了几滚,躲避严松可能的趁机偷袭,等站起身来才发现严松只是在包扎自己左臂伤口,冷眼盯着他并未追击。
“你不是未开气门的凡人,而是你整个身体都化作了气府!”望天公子惊恐的看着严松,神色难以置信。
严松耸了耸左臂,上方流血早已止住,伤口也在快速修复中。
他如今自己都不确定自己身体究竟强健到何等地步,只是感觉修炼《大衍七星决》时畅通无阻、一日千里,似乎完全没有桎梏。每时每刻间都有真气在体内涌动,而后彻底消失无形。
那些真气......似乎彻底融入到他身体中去,随时都在锻造他体魄。
“也许你的猜测没错......我自己也怀疑自己的整个身体就是气门,或者说到处是气门,所以才难以打破,在外人灵识感应中我依旧是个凡人。”
望天公子失声叫了起来,“然而从第一次见面至今不足一月,如此短暂时间内你就可以开辟气府修出真气?老祖他,他老人家糊涂啊!何潼不是他想要之人,你这小子才是!”
严松一愣,虽不清楚对方口中老祖是谁,要抓何潼有何用意,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何潼尚活着!
他心头一热,感觉担忧略微轻了几分。
却见望天公子又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谁能想到,几位老祖不知被谁蒙蔽了天机,居然看错了人!哈哈哈,从未见过老祖们那样慎重的模样,如果我将你带回徐阳宗交给老祖,这功劳恐怕是徐阳宗几十年来年轻弟子立下的最大功劳!”
“只要将你带回,别说我父亲可以重掌徐阳宗财务大权,就是让老祖帮我免去太学入试,直接成为神圣太学子弟,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哈哈哈!”
他将原先手中长剑咻的一下掷飞出去,斜插在执义门牌坊之上,而后将背后剑鞘中的符篆长剑拔了出来。
新拔出来的长剑一看就非凡品,远非刚才对战时的凡铁长剑所能比拟,上方符篆道道金色流光游走,隐隐之间火光流转。
这符篆长剑与当初他投掷袭击邱师的一模一样!
居然有第二柄!
望天公子盯了眼符篆长剑,心头又是满意又是肉痛。这符篆长剑每用一次,其上方篆刻的符文就会损耗一次,使用多了即会直接报废。这符篆长剑就是放在家大业大的徐阳宗内也非寻常之物。上次他将符篆长剑自爆实在有些荒唐奢侈,后面委屈哀求了父亲四五天,父亲方才又从宗门中帮他运作了一柄新的,平时对敌不到万难时候不愿取出。
如今大功当前,如果能直接那些这位老祖们无比在乎之人擒拿,一柄符篆长剑又算的了什么东西!
他符篆长剑遥指严松,狞笑起来,“现在看你还有什么招架之力,也别想着逃跑了,你见识过纵横修者的缩地成寸之术。”
“我为什么要逃?”严松冷哼,“师傅等人生死未知,山门也被你毁掉了,如此深仇大恨我怎么可以直接逃走?而且,我也根本不需要逃走。”
他话说完,也将已经损毁的青钢剑抛开,双拳紧握,上方盈盈有银色真气覆盖住十指。
望天公子眼神陡然凌厉,“蠢不可及!你以为单凭一双肉拳就能抵挡住符文长剑威力?”
严松斜睨一眼,“蠢的是你吧,我横也是死,竖也是死,难道束手任你宰割?”
那望天公子不再言语,符篆长剑一杨,一道剑气劈向严松。
严松反应灵锐,双拳一提,拳泛银光就迎了上去,立刻与那剑气撞在一起。
只听轰的一声,符篆长剑上的火光暴涨一尺,穿透严松拳尖的银光,余势直接轰在严松身上,将他炸的身上腾起一团火球,逼得他滚落在地不断扑打。
一击立功,望天公子又大笑起来,“这一击如何?任凭你天才也罢,妖孽也罢,修行也不过撑死半月,怎么和我这位纵横修者相比,更何况我手中符篆长剑乃修界宝器。”
严松连连翻滚,那火团将他长衫烧透几处,他翻滚扑打了四五圈才将火团熄灭,身上也留下了处处灼烧痕迹。
他忍着疼痛站起身,却是嘿嘿笑了起来,“就这点程度?怪不得何潼师兄说过,但凡兵器对等,他可以将你完虐。”
严松站直了身体,身上之前被火炙烧的伤口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等他话语完毕,那伤口处已形成道道红痂即将脱落。
这怎么可能?
望天公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