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蛮郡疆域广博,约莫分为十八座蛮地,各地有统帅辖令,统帅由蛮皇统一调令,与其说蛮郡是一座郡,其实它的独立位置已经算得上一个小国。
自这一代蛮皇继位,积极向东、西、北三方扩张,因为蛮郡的地盘与卧华山地域眦邻,便与卧华山有着数次的交锋,但卧华山以梁津为首的众人善用计谋,将蛮兵一次次打退,甚至在去年击杀蛮郡中三名八段人位的参战将领,蛮兵只得退而不战,并与卧华山谈判后订了互不侵犯条约。
右一常喝道:“赫尔波,我们二统领上次饶你一命,你许诺不再犯我卧华山地域,今日你席卷而来,伤我军卒无数,你可知道再让我们将你抓住,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赫尔波仰头大笑,道:“我认识你们两个,梁津的手下,好像还是以前的什么索命鬼是不是?本帅今日来,便是为了复仇,梁津的命我要,你们的命我也要了。”
左双立道:“休说大话,我看你如何能突破我的重骑兵大阵。”
“全军听令,呈半月形包抄过去,长戟刺前,铁盾防御,不能让蛮兵再深入一寸之地!”
赫尔波捂手吹出一道号声,那象兵便向着左双立与右一常冲奔而去,其势之猛锐不可当,所到之处所有物体都被象蹄踩碎,最前方的重骑兵坐下马匹惊散,没有受到象吼影响的战马却被那大象直接冲撞开门,骑兵也有一些直接被踩踏而死,重骑兵的防御瞬间便被击破。
但赫尔波却没有命令象兵停下,而是继续向前冲奔,若是让这十数头大象进入人员更为密集的大营深处,无疑会造成难以估计的损失。左双立与右一常虽然面有惧色,但还是迎了上去,但与这等庞然大物交战,他们七段巅峰的实力完全派不上用场,若不是两人走得快,恐怕这性命便会被交代在象蹄之下。
就在这时,一支火箭破风而来,直插入赫尔波坐下大象的眼睛,大象怒而吼叫,其后的象兵与蛮兵也停在营门之处,没有再向前冲杀。
左双立惊喜道:“这等箭术,非八统领楚泓不可!”
只见那斜里一支骑兵直奔而出,楚泓立于马身上,箭也已上弦,他同时大喝道:“蛮贼赫尔波,想不到你再来讨死,卧华山八统领楚泓在此,我倒要看你象兵能有何作用!”楚泓连射三支火箭,火箭破风发出嗡嗡声响,一支再次射中那领头大象的眼睛,一支射中赫尔波的左腿,一支射穿赫尔波的右手。大象大惊而逃,赫尔波摔倒在了地上,若不是其他蛮兵救的及时,若不是他便要被自己的象兵所践踏。
赫尔波身中两箭,惊恐至极,但仍不想就此撤退,大喝道:“楚泓,纵你神箭无双,但我却不是孤家寡人,我还有三千蛮兵,你岂能杀绝?”
楚泓道:“蛮夷之徒,射杀你们只会虚废我箭矢。我营弓箭手听令,尽点火箭,燃起火圈,包围象兵!望左双立、右一常将军趁机追杀,必要让这蛮人付出血的代价!”
只见楚泓身后的骑兵尽在奔跑之中,但一人点火数人放射却极为娴熟,上百支火箭飞射过去,在十数头大象周围形成了巨大的火圈,大象被困其中只顾着使劲吼叫,竟都不再听从赫尔波的命令。数名蛮兵想要扑灭火圈,但却被楚泓的弓箭手一一射杀,第八营的弓箭手几乎都箭法精良,在这一日的实战之中展露无遗。
左双立见蛮兵已经别无他法,大手一挥,重骑兵再次聚而成阵,直接绕过象兵向着其他赫尔波追杀而去,此时的重骑兵重启平原最强军中的称号,对蛮兵进行了一面倒地厮杀。
右一常此时来到楚泓身前道:“八统领,你不是前往南部地域查探蛮人踪迹了吗?怎么会知道营中受袭,而且赶回来的如此迅速?”
楚泓道:“我出营只是一个幌子,我们早已经堪破蛮人袭营之计,便将计就计,在出营之后暗中领兵回营。不过虽然破了蛮兵,但我们的大敌却不是他们,而是暗中唆使蛮郡的大明窟山匪,你随我前来,支援梁津。”
此时军营北边也是遭受了严重的袭击,一支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军队杀入诸营,凡是阻拦者都难以招架,因为这只不足五十人的队伍全部都是五段人位,为首者更是一名七段人位的武者,他是之前归降于罗湖的南部流匪,后被分入第二营中,其名为索郢。
索郢的进击引来了数支队伍的围杀,杜衡与首当其冲,但杜衡与离八段人位只是差之一线,在马上战斗中却占不得便宜,待得一番厮杀之后,索郢的手下将他手下的甲兵打了个七零八落杜衡与见情况不对,只得先行撤退。之后乔任再次与索郢遭遇,虽然没有一败涂地,但在敌我优势上却是差了许多,幸好一支队伍在这时杀出,挡住了索郢军队的进攻路线。
索郢远远便望见罗湖魁梧的身影从队伍中钻出来,心中一惊,但却在脸上撑出一个笑容,作揖道:“原来是四统领,属下索郢有礼了。我记得四统领不是前往小雍城前叫阵了吗,怎么会现身在此?”
罗湖张口怒骂道:“你这贼子,当初在南部我好心饶你性命,你竟串通大明窟的山匪来破我军营,忘恩负义岂有德行喊我为统领?我早已洞破你们的计划,出营叫阵只是为了让你们放松警惕,没想到你们这帮贼人真敢出手,既然如此便将命交代在这里吧!”
索郢笑道:“统领口中忘恩负义之言却是不准确,我本就是大明窟的人,从未忘记大明窟首领的恩义,今日带兵破你营门,全是为了大局,若是统领能让我几招,我也可以不在乎你的身份,一刀砍下你的头颅!”
索郢甚至罗湖的武力强势,心有忌惮,便欲在罗湖还未下定决定剿杀之时调转马头逃走,但就在他瞥过眼睛的时候,一行重骑兵铮铮然围于他一众兵士身后,梁津正策马站在最前端远望着他,嘴角却是十分戏谑,仿佛在看小丑一半。
索郢冷笑道:“原来二统领早有安排,怪不得即便是一人掌控军营也丝毫不慌张,我还以为能乘着诸位统领外出,便将这军营捣成稀巴烂,看来我是想多了。”
梁津道:“索郢,不知这是你的真名还是化名?你潜入我营的技法虽是拙劣,但眼光却是格外毒辣,那日我替罗湖去训练你们一众南部降匪,我自认为已经将你们的心态猜了个七八,所以才敢在那校场上开杀戒,但是你却好像早就猜到了我的心思,窝缩在人群之中不出,而让那脑中满是泥浆的莽汉现身试探,若不是六统领早早地发现了毛同的目光望向了你,我应该也不会在意你一个小兵。”
索郢道:“原来是六统领林寒发现了我,在下真是荣幸让几位统领惦记了,能如此大张旗鼓地对付我们这些暗谍,几位也是费了功夫谋划,只是你们是不是已经觉得胜券在握了?或者说,你们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罗湖一脸狐疑,喝斥道:“索郢,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若是你早早说出,我还能念在你曾经在我营下从轻发落!”
索郢轻啐了一口,笑道:“从轻发落?怎么从轻发落?我都带着人杀到军营来了,而且就只凭我是大明窟暗谍的身份,就足以让你们砍掉我的头了。罗湖,你不是那林寒,能说出一句话便做到一句话,我今日落到你们手中,轻重处罚的区别只在于死几次而已,既然如此,我为何要降?还不如杀掉你几名校尉再死,也算是为大明窟尽了忠。”综艺文学kanzngy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