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碗放下,推到杨淳面前。
“这次本太子喝了,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你无论做什么都是无用的。”
杨淳看着剩下的那半碗粥,忽然眼中蓄起了泪水。
她抬头,一双美目之中波光潋滟。
“殿下,臣妾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为何殿下要如此厌弃臣妾。”
“一开始你不是也不想嫁过来?如今怎的却来问本太子为何了。”
“臣妾是不想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虽是父母之命,可臣妾也想着能否争一争自己的命,可事情已经到了今日,臣妾已经嫁给了太子殿下您,这辈子也改不了了,臣妾便想着咱们是否可以举案齐眉,如同寻常人家一般,至少殿下您不必如此厌恶臣妾。”
杨淳这一番话得声情并茂,虽然杨淳心里根本不认同自己这通扯淡似的话,但表面上还是被自己的深情表演感动了。
唐云昭不亏是铁石心肠,她的话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人家居然还是面无表情,淡淡地回了几个字,“本太子做不到。”
杨淳好想一鞋底招呼在他脸上。杨淳咬咬牙,将碗筷收拾进自己的食盒里,转身离开了。
“这人是不是没有心啊,他压根就没有感情的吧!”
杨淳气哼哼地离开,回到房间忍不住对着唐云昭书房的方向怒骂,荷赶紧将房间的门窗全都关紧了。
“您点声,若是被人听到了就糟了。”
杨淳还在气头上,以前唐云昭也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可那时候的他跟现在还不一样
那时候的他仿佛只是外表用一层冰冷的躯壳作为保护,内心还是温暖的,可现在的唐云昭,像是从里到外都冷透了。
“我还就不信了,他就一点缺点也没有!”
荷一边收拾着房间,一边摇摇头,任杨淳在一旁自言自语。
就在杨淳想着怎么对付唐云昭的时候,唐云昭在书房里接到了密报。
禹州刺史突然暴毙家中,他前一还好好的,与家人笑,第二早上就发现在书房里上吊了。
房中密闭,没有显示是外人闯入,完全是一副自缢身亡的样子。
因为禹州刺史身居要职,圣上重视,派人彻查此案。
玄衣道:“云台县只是禹州的一个县城,上次瞒报的事情让其他人顶了罪,这个与州刺史安然无恙,怎的才过来这么短的时间,就不明不白的死在家中了。”
唐云昭沉吟半晌道:“我们派去的人怎么?”
玄衣道:“上次的云台一案,虽然有人出来顶罪,但是您还不放心,让我万歘是查下去,果然就查出零端倪,密探送回的消息正要调查这个王全仁,我没想到他竟然自杀了。”
“是不是真的自杀,现在还不能下定论。”唐云昭单手支颐,左手无意识地放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玄衣惊讶:“殿下您的意思是…”他对着虚空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唐云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被人杀害再伪装成自杀现场也不是不可能的。
“准备一下,明日我要面见圣上。”
唐云昭起身,打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