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力轻快地说。公寓外升起了七彩的烟花，女孩拢在耳边的头发在迎接光亮的一刹那，如珠玉璎珞熠熠闪耀。

她跑回房间拿出来一串钥匙，足有三十个，面挂着的是干将莫邪情侣款钥匙扣中的雄剑。

“这是……”

“给你的礼物呀。”大力把钥匙串递给张伟，看着他一脸震惊，不禁笑道：“看你在房间里找礼物的样子真的超好玩的。”

“我看到你买了钥匙扣，但没想到真的是一串钥匙……”张伟忐忑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想提醒我进一些，像那个挂逼弓兵一样关怀天下奉献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的是，大力笑得岔了气：“你怎么不说我送你钥匙是在面赋予了魔法，让你去收复库洛牌呢？”

一旁围观吃瓜的展博婉瑜愣了片刻：“不会真是吧？”

大力的双眼滴溜溜转了转，附在张伟耳边说了几句，然后便小跑回房间。

“我#￥%……*！”在两人吃惊的目光中，张伟紧握着钥匙串，突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原地蹦了起来。他似乎真的是被打了鸡血，皮肤一下子变得火热而滚烫，双瞳都能喷得出火来，然后……脑袋非常华丽地卡在了天花板。

“张律师你是在表演什么行为艺术吗？”看着一个屁股和两条腿在那里摇摆来摇摆去，展博不禁问。

“咳咳，我，被卡住了……等等不要拽我裤子啊！”

那一天，展博和婉瑜的脑海里停留着张伟的海绵宝宝裤衩，挥之不去。

那一天，他们在3602房间彻夜无眠。前半夜是在激情运动，后半夜是在听隔壁激情运动。

那一天，大力对张伟说的话是：“傻瓜，这个钥匙扣里是我拜托罗宾设计的用来抑制你体内另一个龙之灵魂的法阵，用了我在太空执行任务时找到的金甲战士变身器碎片，火之‘炎龙魔兽’。戴它，你就可以在睡前随心所欲地把乾龙放出来梦游，或者把他关回去。我可不想以后每天晚都和另一个灵魂共枕。”

钥匙是她房间的钥匙，之所以有三十个，纯粹是因为张伟习惯了在身各处的口袋里放备用钥匙——打架的时候也能当个暗器不是吗。

……

广播台。

“欢迎收听你的月亮我的心，除夕夜特别栏目，小贤在这里提前跟大家拜个早年。”曾小贤带着耳机在房间里眉飞色舞，隔着透明的玻璃，一菲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发笑。

她打开了那个狭长的红色礼盒，里面是一根骨头，一根系着红色蝴蝶结的骨头。

“今天小贤非常幸运啊，在来的路遭遇了人生过不去的坎——高架桥大堵车，不过好在有一位美丽的女英雄仗义相助，开着战斗机把我送来了各位听众面前，大家应该都知道她是谁。我也送了她一个新年礼物，是一根骨头，我从秦岭带回来的烛龙的第四十九根肋骨。

“在圣经中，夏娃是用亚当的一根骨头创造出来的。我想对她说，你对我来说就像这根骨头一样，突然闯进我的生命里，不容分辩，不可或缺。

“好啦，收音机前的听众朋友们，主持人终于把春晚的赞助商名单念完了，现在让我们来看看第一个歌曲节目，《水之证》！演出者是小贤的好朋友，国民歌后陈美嘉小姐！”

春晚现场。

万人万声，万家灯火。宽阔的舞台逐渐被一抹银光点亮，恍若黑夜里冉冉升起的银月。

美嘉缓缓地升空，裙摆的褶皱像是璀璨的极光那样带起一串辉光，无数洁白的羽毛飘落。她抬起手里的话筒：

“今天这首歌，是送给全联邦团圆的人，也是送给我最爱的人，祝你新年快乐。

夜色在水波中摇动，

波澜不惊的寂静令人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