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陈,名叫素妙,虞姑娘可以唤我素妙。”
“嗯。”虞濛看看天色渐晚,又问道,“素妙,你接下来打算去往哪里?我们有马车,可以送一送你。”
素妙黯然垂下眸子:“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但我不会再回自己家了。”
“那你有亲戚朋友家可去吗?”
“亲戚是有的,可我不能去,去了让我兄长知道,又会把我抓回去卖掉,还不知要卖给什么人呢。不能让他找到我!”素妙言辞急切,眼中满是决然之色。
虞濛亦能感受到她心里的惧怕,沉吟一瞬,道:“不如你今晚先去我家住吧,往后的事再另想法子。”
素妙心里感激,又满怀诚恳:“虞姑娘,我想府上必定是大户人家,不知还缺不缺服侍的奴婢?若贵府肯收留,我愿意一辈子为奴为婢。我略懂些文墨,干粗活也可以的。”
虞濛淡淡一笑,拉着她走向马车前:“你一个良家女子好不容易得以脱身,为何又轻易给人为奴为婢?
“先回我家,其他的事路上慢慢说。”
于是一行四人加紧赶路,天黑之前回到了虞宅。
途中,虞濛从素妙口中得知她原是官家之女,父亲曾任太常寺卿,母亲早逝,五年前父亲也病故,唯一的兄长不成器,纨绔好赌,挥霍无度,几年下来把家资耗尽,还欠下了巨债,甚至半个月前把她卖给了牙侩抵债。
谁知那牙侩是个黑心肠的,又素与妓院鸨母有所勾结,见她颇有姿色,欲让她成为摇钱树,硬逼着她梳妆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