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濛几人还没等踏入前堂的门槛,便听见在绿蔷柔柔弱弱地哭诉:“……你们看看我如今这样便晓得了,你们往后可千万别得罪她,不然,暗地里叫她给害了还不知道呢!呜呜……”
“姑娘莫要信口开河。”白蔻的声音传来,“我们姑娘向来只懂医人,可从来不会害人!”
白芍是个耐不住性子的,早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前堂,瞪着绿蔷:“劝你积点口德吧。
“前些日子是谁腹痛难忍,找到我们这里来看病的?若不是吃了我们姑娘开的药,你还能有力气在这冤枉人?早就疼得死去活来了吧!”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虞濛也走到了绿蔷跟前。
只见绿蔷满面凄楚,捏着手巾抹了抹泪,两眼直直盯着虞濛,口中恨道:“我正是喝了她开的药,才痛得死去活来的。
“昨日实在剧痛难忍,还流了血,我心里害怕,觉得不对劲,便叫人找了别的郎中看了药方。哪曾想原来灵枢阁开的方子和给我抓的药根本对不上,故意少了两味非常紧要的药材。”
白蔻听了惊道:“你何出此言?我们一直都是照方抓药,开业以来,从不曾出过错漏。那么多人来抓药,从没见人来说抓错了药,吃坏了的。”
“可不是嘛。”郑夫人走上前来,对在场等候买药问诊的众人道,“我便是吃了虞姑娘开的药,如今已经快好了,刚刚来复诊完,正要再抓几副药回去呢。大伙儿可别听她胡说。”
当中有人点头道:“没错,我来这里抓过两三回药了,家主吃了药已经大好了,可见她们不可能弄错的。”
绿蔷见众人并不大相信,忙露出一副楚楚可怜之态:“大家有所不知。她与你们无冤无仇,自然不会加害于你们,可她却与我有着私怨。
“先前她被磊阳侯世子退了婚,想必大家也知道,此事皆因我而起,她心里妒恨我,才借此机会暗中害我。
“所幸我心细,不然怕是白白叫她害了性命还不自知,到死都不知是谁害了自己。”
说罢又呜呜咽咽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