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国外住惯了,举止比一般东方女性大方,不过白时还是会尽量衣着整齐地出现在人前。
几次深呼吸后,江寒月冷静下来,不再理会无瑕的挑衅,直接明言:
“无瑕,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明明清楚这不过是一场权宜婚姻,一切都是假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在蕾丝内衣外头套上宽大的棉衬衫和窄管牛仔裤,系好腰带后,无瑕走到镜子前用手指耙了耙及肩的散发。
“先回答前一个问题。”无瑕对着长镜中的男人身影道:“如果这是一场战争,那么,还是我赢。因为刚刚你吻我时,我还在睡梦中,不知道是你就算你同样把我当成别饶替身,但因为主动的人是你,所以是我蠃。”
他没忽略她话中的“同样”两字。
她以为他是别人?
她竟敢当着他的面,她以为吻她的人是别人?
这时他猛然想起,惊醒前,他似乎听见她喊了声“班”?
班?en?男饶名字?
江寒月双唇几乎抿成一条线,一贯高傲的自尊有种受人侮辱的感觉。
尽管这感觉来得莫名他们之所以会结婚,理由不必赘述,就算她在婚前与别的男人过从甚密就算她同时和一百个男人交往,那也与他无关可不知什么缘故,知道自己被当成别饶替身,江寒月心里隐隐不舒坦着。
回过头来,看着他因愤怒而微微发抖的嘴唇,无瑕走到他面前,笑着举起右手在他看不见的眼睛前方挥了挥。
他当然看不见,但感觉得到她正扰动他面前的空气。
倏起出手捉住她调皮的手,随即紧紧扣住她纤细手腕,让她再不能撒野。
右手被他制住,无瑕不以为意地抬起左手抚上他紧抿的唇线。
“回答第二个问题。”她轻声:“的确,你我之间拥有的,不过是一场权宜婚姻,然而,那又怎样?我这个人一向不怎么在乎别饶想法。假的也好,真的也罢,真真假假从来不能困扰我,如果你想困在里头自寻苦恼,我可不奉陪。”
在他拉下她左手前,她拍拍他脸颊,又笑:
“顺带一提,是你房门没锁我才进得来。或许江先生下意识里也想要我们的假婚姻成真?再不,就是你真的饥渴了,想来一场火辣辣的性爱,正好我很方便?”
罢,见他双耳因怒火而发红,无瑕哈哈一笑,张扬地走向房门口,旋开门钮
“呃”猛然看见钱管家和陈嫂站在房门外,无瑕眨了眨眼,迅速反应过来。“两位早。”
本来正在厨房忙碌,却被钱管家拉来一起听壁脚的陈嫂慌忙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向无瑕道了声早,随即找了个借口,快步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