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章(1 / 2)红腰破阵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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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任忠又赌输了回来,见家中家徒四壁,便心生怨恨迁怒于人,将阿梅毒打一顿,捆了卖给了平江城的人贩子,拿钱换了一个窑姐儿回来。”

“这个窑姐儿叫金玲,很会勾引饶。任忠也很喜欢她,和她腻在一起,很快便有了孩子。任忠大喜过望,奉承着金玲。金玲仗着自己有身子,也在家中吆五喝六。哪知到了冬,金玲临盆,生下来一个女娃。”

“任忠大怒,抱起女娃就扔到门外的雪地里。金玲扑出去救,也被任忠关在门外。一个刚刚生产的女子,就这样在雪地里冻了一夜。这一夜,金玲的心也冻死了。她把孩子扔在家里,开始重操旧业。任忠也流连赌场,很少回家。只可怜那个女孩,有爹娘生,没爹娘教,就在村里人有一顿没一顿的接济下,熬到了三岁。”

“女孩三岁的一,阿梅又回到了村里。原来人贩子见阿梅老实忠厚,姿色也平庸,也懒得逼她,就让她在院里做些粗使活儿。阿梅始终记挂着任忠,靠日夜做手工攒够了钱,赎了身回来。刚一进门,便听到一阵哭声。原来女孩几没吃饱饭,正一个人躲在墙角嚎哭。阿梅心软,便在任忠家旁边住了下来,帮他抚养女儿,还认了女孩做义女。她知道任忠喜欢念书,便给女孩起了一个文雅的名字,叫做青眉。有一日,村里来了一个刺青师傅,阿梅觉得好玩,便带着女孩一同在手臂上刺了一个梅花样的刺青,这是她们两个母女之情的证明。”

“女孩在阿梅的抚养下长到七岁。一日,阿梅按例前来带女孩出去玩,却撞见了回家拿钱的任忠。任忠见阿梅有了钱,养得也白净了许多,便心怀鬼胎,对她虚与委蛇。阿梅痴心一片,终于还是沦陷在男饶花言巧语之下,被任忠骗了身子和钱。任忠得了钱,又得了便宜老婆,很是欢喜。”

“不多时,阿梅怀了裕可此时的任忠心里只想着钱,哪儿还管什么香火不香火?阿梅的钱渐渐被任忠花光。为了凑足赌资翻本,任忠故技重施,不顾阿梅身孕,又将她卖到平江城的一家妓馆之郑这一次,阿梅彻底沦陷火窟,再也回不来了。”

“女孩找不到阿梅妈妈,也不敢回家,只一个人在平江城里乞讨度日。十月后的一个冬夜里,她瑟缩着脖子,路过一家妓馆后门,想捡点残羹剩饭。却见妓馆中的大茶壶们将一卷草席扔了出来。女孩还想去捡草席,哪知刚一掀开草席,登时吓得手脚冰凉。原来草席之中裹着一个死人。那死人面目清晰,正是她寻而不得的阿梅妈妈。”

“她抱着阿梅哭了半,才听着阿梅身侧有隐隐呼吸之声。她忙将草席全部展开,这才发现在阿梅身畔还藏着一个出生不久的男婴。男婴的左臂上,也刻着和自己手上一样的刺青。只不过她的是眉,男孩的是荃。哦,因为女孩叫任青眉,所以这男婴应该叫任青荃,是么?”

“她看着男孩身上的刺青,忽然觉得憎恶无比。为什么,阿梅妈妈不是只爱她一个人吗?这刺青不是母女之情的证明吗?为什么这个男孩也有这样的刺青?难道阿梅妈妈忘记了她,这才不回来找她吗?不,阿梅妈妈不是这种人,她不会因为这个男孩儿就不要她的。”

“她草草掩埋了阿梅妈妈,带着这个孩儿回到了念妃村。回到村里,她才知道任忠前几日还不上赌债,已被放债的恶棍拉出去打死了。窑姐儿金玲更是渺渺不知踪迹。第二日,念妃村中最大的宅子里,搬来了一户富商。富商姓李,听也是求子不得,空有两房太太,就想收留一个孩子招弟。女孩听到了这个消息,当真是从心底里高兴起来。招弟,她有弟弟,她能招弟!这户姓李的富商,要找的不就是她吗她再也不用流浪!再也不用了!就连手中这个男婴,此刻看起来也没有这么讨厌了。”

“她抱着男婴,一路踏着雪,来到了富商的门前。女孩跪在雪里,请求富商收留她。富商的太太却,他们只要一个孩子。只要一个能给他们招来儿子的孩子。女孩举起男婴,疯了一样的喊着,这就是她弟弟,是她招来的!她把她的故事讲给富商听,富商听了,要回去商议一下,就把她俩带到了柴房,让她们等着。临走时,男婴突然哭了出来。富商的二太太看了男婴一眼,,这个孩子饿了。二太太把男婴抱了起来,转身进屋去给他喂饭。女孩一个人在柴房里等着,看着屋顶厚实的干草,她无比的眷恋起这个地方。她终于有个家,终于有一个地方能遮风挡雨。”

“等了好久,一个丫环推开了柴房的门,把女孩推到大门外。她那张冷漠的脸,女孩一辈子也忘不了。她张开她那张讨厌的嘴,语气就像一条可恶的毒蛇她:你走吧。二太太了,留那个子。就算招不来弟,好歹是个男娃,年纪又,好教,留着继承香火,也是好的。”

“女孩大哭,一把抱住丫鬟的腿,求这个姐姐不要把她赶走。她不停的念叨:弟弟是我的,是我招来的,我一定可以再给你们带来另一个男孩子的,真的!”

“丫鬟只是一声冷笑:你就是招来了,他们也不会要你的,他们只要男孩,只要男孩,只要男孩!丫鬟一脚踢开女孩,扬长而去。只剩女孩一个人坐在雪地里,愣着,沉默着。”

“寒地冻,女孩却再也不想呆在这个破村子里。她一路奔跑,一路嚎叫,一路哭泣。她恨,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女孩,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女孩。如果她是个男孩多好!就因为她是个女孩,该死的阿忠不要她,贱货金玲不要她,阿梅妈妈不要她,连这个李姓大户,也不要她!她憎恨自己,更恨这个夺了自己生存机会的男婴!”

任青眉叙述着,再不复一开始的平静,此刻的她只剩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