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不敢抬头看孙启晏,心里百转千回。
变的人,何止是虢平公主,主子,你也变了啊!
以前,你何曾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大动肝火?
不论遇到什么事,都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下仿佛都未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呢?但凡与虢平公主有关,你总是控制不住怒火。
靖安正自纠结,忽而听到孙启晏冷冷的声音,“靖安,你过来。”
他身形一颤,却还是立即起身,快步走到他身边。
孙启晏眼底暗潮涌动,在他耳边轻轻了几句。
靖安面色煞白,眼神微缩,不确定地问道:“主子,真要这么做吗?”
孙启晏剑眉微挑,冷冷道:“这是她逼我的!”
靖安不敢再开口,微微躬身,便退了出去。
孙启晏站在书房里,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却略显落寞。
他看着窗外如火的榴花,薄唇轻启,仿佛自言自语。
“是你逼我的,虢平。”
皇宫,重华宫。
出征前,要准备的东西很多,需要安排的事情也很多。
上官燕婉这两脚不沾地,一直在忙东忙西。
这一日,上官燕婉又忙了整整一,刚在躺椅上坐下,秋绮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公主,刚刚国公府有人来送信,我还未开口问呢,那人便走了。”
上官燕婉眉头一皱,当即坐直身体,“把信给我看看。”
秋绮将手上的信递了过去,心中却颇不平静,这个节骨眼上,会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