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庭把衣衫拢在身上,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眉头紧蹙,声音幽寒若冰。
“你刚刚什么?贺澜绯那蠢货竟敢做出那样的事!去把他给我叫过来,立刻,马上!”
炎武收回视线,动作迅速地退了出去,好像一阵风。
贺澜庭将衣服收拾齐整,转身绕过屏风,行至花厅,往上首圈椅上一坐。
没多久,炎武便拎着一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战战兢兢的厮。
贺澜绯看到威严而坐的男人,眼神畏缩,声音带颤。
“大、大哥。”
贺澜庭放下手中茶盏,目光如剑,直直地射向地上的人。
“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看来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竟敢做出如川大包的事!”
贺澜绯吓得腿一哆嗦,“噗通”一声,跪在霖上。
“大、大哥,你听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我只是……”
贺澜庭将茶盏往他面前一摔,碎瓷片刮过他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不想娶亲,就想整日流连烟街柳巷、寻花问柳是不是?
你他娘的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长点脑子都被狗吃了吗?整就知道闯祸!
贺澜绯,你若不是跟我一个娘胎出来的,早被我揍死十七八回了!
上次南山狩猎的事情才过去多久,你这屁股才好几,刚能下地,你就开始作!
若不是爹娘都不在了,看你可怜,你以为我会这般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