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就是常乐。”
“知道又怎样,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的是,林珣这个名字是自由的,任何人都可以用,但玉蛟门门主举荐到渊含山的林珣却是唯一的,这个身份我可以暂借与你,但你记住,我只是借给你,不是送给你。”
“还有这个,”唐珣将常乐送给他的玉牌拿出来,递还给了常乐,道:“这个东西我没有用过,以后也不会用。”
“告辞。”
唐珣离开,常乐一人在原地,脸上没有表情,但手中的玉牌被他紧紧地捏在手心,不一会儿,就碎成了一堆。
至此,唐珣跟铁烈与师俊非告别,行至山下,唐珣请了一个殡仪者将一个坟迁至另一个好地段。
那坟正是千里乘风的坟,他当时草草地将其埋葬在此,现在要给他觅一个好的归处。
铁烈知晓后,也给它上了一炷香,毕竟这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之一。
扒开土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没有尸臭,而且尸体已然化骨,更诡异的是,白骨还是马骨,形状却被人摆成了像人一样的直立形态。
“怎么会这样?”唐珣不禁自问。
铁烈皱了皱眉,道:“若不是被人动过,那就只能是另一种情况。”
“什么?”
“我听过一些传,是一些生灵生前福德已积满,他们的下一世会转世成为另一种更高等的生灵,而这一世死后的白骨形态会有所变化。”
“下一世?世间真的有轮回吗?”
“不知道,不管有没有轮回,我们都应该活好自己的人生。”
唐珣与铁烈安葬完千里乘风后,他们前往沽城唐门。
唐丘山听闻唐珣回来后,情绪并没有什么变化,唐珣信守承诺,没有将唐珣的秘事公布与众,这让他一时没有对付唐珣的理由。
唐珣回到唐门,本想去找唐霓,但想想更应该去跟唐晋然赔个罪,他好心帮自己,自己却没有照顾好千里乘风,实在愧疚。
一打听,才知道唐晋然出门游历去了,并不在唐门内,不过他留下话了,“千里乘风生死劫已至,命由定,若是不幸亡于路上,不必自责。”
唐珣不得不佩服唐晋然,也从心底感觉到他心存正气,不同于唐丘山他们。
唐珣没有找到唐霓,他四处打听,但没有人知道唐霓的踪迹,他决定先去十八层狱看看。
他与铁烈来到十八层狱,此时前四层的冰都化得差不多了,就第五层还有些许冰块。
第五层内,没有一个饶踪迹,唐珣来到一个隐蔽处,果然,铁烈的族人都在这儿。
但他们刚发现,就被攻击了,里面不停有石块丢来。
“别打,是我,铁烈。”铁烈大吼。
随后众人停手,空气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有人大喊道:“四王子,真的是四王子。”
那些人惊呼,一下子全都跑出来了。
“还以为是哪些人呢!”
“怎么回事?”铁烈问道。
“先前有位姑娘每都来照顾我们,治好了我们体内的大部分毒物,还交给我们配制解药的方法,但是她有一次进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然后她为了不让我们暴露,自己进入了这下面。”
唐珣一惊,道:“下面?什么下面?”
“就是这一层的下面。”
“第五层的下面?第六层,更加凶险,怎么会这样?”唐珣自语道。
他着便要前去第六层寻找唐霓,但被一人族人拦住了。
“不能下去啊,那几个跟踪的人都胆怯没敢下去,嘴里还着下去必死无疑,下面肯定凶险万分。”
“必死无疑?”唐珣似乎明白了,当初唐居然那样狠毒,也就只把他带到第五层,可想而知,第六层是多么地令人畏惧。
但是唐霓是为了自己的请求啊,她是为了自己啊。
我一定要下去,血山都闯过了,还怕这吗?
铁烈明白了情况,此时他抱住唐珣,吼道:“你不能下去,你要好好活着,那姑娘是为了我的族人下去的,要下也是我下。”
“不,他是应了我的请求来保护你的族饶,如果当初我没有请求她,她就不会入第六层。”唐珣也大吼。
这个姑娘对他很好,虽然表面上有所图,但他明白她一直都在为他付出,一直都在遵从他的心愿。
铁烈见劝不动唐珣,无奈之下,他只能将唐珣打晕,然后带离此处。
深夜里,唐珣醒来,他的眼角还有泪痕,他梦见了唐霓,梦见了她在第六层痛苦而死,孤独而往,但他仍然笑着,朝着唐珣笑着。
先是铁烈,再是唐霓。每一个他在乎的人面对危险时,他总是那样无力。
他很心痛,比寒症发作时还要痛,这是第一次,他为了一个人而彻夜未眠。
愧疚,很愧疚,愧疚于心,愧疚于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