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吉德拉本来是迈步走出帐篷,准备个塔不烟准备点吃的回来,她此刻身子虚弱,又两顿出有吃东西了,看她病情见强,让她抓紧吃点东西补一下身子。
不料她迈出去屁大功夫又返了回来,对塔不烟又哭又笑的,搞的塔不烟都有些糊涂了,再三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尼吉德拉不肯说,非要让她出去自己看,塔不烟正好觉得自己躺在床上,这么长时间,身子都发痛,就同意她的提议,坐在来缓缓下地。
尼吉德拉心细,担心她大病初愈,身上的汗又特别多,别被夜中还带着寒意的冷风吹到,抓过衣服,毛巾给她从定到脚,捂的严严的。
当尼吉德德拉确信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才伸出手去,准备扶她一同到帐篷外边去,塔不烟坚强的看着尼吉德拉含着笑晃着头说道:
“算了,妹子,我身子骨现在感觉还可以,不需要你扶,我慢点走,应该没有问题,这个时候,要是不锻炼一下,恢复一定会很慢的。”
“好吧,那就迈步的时候动作一点要慢,病刚强点,双退一点还在发软呢。”
尼吉德拉担心她双腿无力,走两步一下子再坐到地上,塔不烟缓缓的每迈出一步,她就伸着手,笑眯眯的站在旁边,一付扶她的动作。
塔不烟最初站起来时,因为脑供血不足,确实感觉到有些头晕,当缓缓的迈出几步之后,渐渐的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在渐渐的增加。
在看到自己的脚下有力之后,塔不烟这才回头看着自己,笑眯眯的尼吉德拉说道:
“你跟我先说一下,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心里好有点底呢,被你这么说的,我的心里都有些慌乱起来。”
“不用慌乱,是一件令人感动的好事情,你不需要问我,你出去就知道了。”
尼吉德拉一边说着,一边抢前一步,来到帐篷前的门口处,一门帘子给她挑开。
塔不烟心里没有任何的准备,脑子里快速的反应着,尼吉德拉这么神神密密的,会是什么事情呢,难道是宝马被训练的更听话了。
想到这,她自我笑了一下,晃了晃头,又眨着眼睛一边迈着步子,一边想着,嗯,要不是宝马的事情,那大概应该是,那位将领寻得宝马,又送来一匹?
塔不烟这么想着,等她人到门口的时候,抬起脚来,有力的朝外边迈出步子来,随着她有力的迈出一步之后,快速的扬起头来朝外四处看去。
这时正是深夜时分,营房里所有的将士们都处在沉睡之中,草原的夜色异常的安静,只能听到呼呼吹来的风声,吹动着帐篷外边,高高挂起的先锋大旗,被风吹的扑拉拉的响着,到让塔不烟身上有了一股强大力量。
她多么盼望着,让自己的这杆先锋的旗,能早一日插在上京城的城楼上去,真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的哥哥,就不会再有更多的烦恼和忧虑了。
这么想着,她将自己有力脚步一落地面,又朝着自己的那匹宝马看去,在外边稀稀的星光中,在那明亮的月亮下。
自己的那匹宝马,身上闪动着一种奇异的光来,那光白中带红,异常鲜艳,站在那里,这头高大的宝马,仰着头眺望着远方。
可能它还在留恋着,那无际草原上美丽的景色吧,此刻它默默的,无声的朝着远处,那寂无声的草原望着,不时的摆动着它那高傲的头。
也许那远方的世界了,有它难以忘记的故事,也许那起起伏伏的大草原上,有它历经风险的惊艳一刻吧,不然它又为什么久久不愿低下头那高傲的头呢?
塔不烟眨着那如空中闪到星星般,明亮的眼睛,将投到宝马身上的目光移动回来,因为这一刻里,此时她并没有看到。
有什么让她感到吃惊地方,也没有什么让她,有什么让她感到特别意外的事情,此刻的营房里面,全都是以往相似又不相同的地方。
“尼吉德拉,你就喜欢大惊小怪的,这静静的夜色里,那还什么让你吃惊而又感动的地方,好了,我不会怪你,咱们就这么静静的在外边站站好了,多美的草原夜色,这么安静的美丽地方,这就是我哥,为什么日日夜夜,不愿放弃的原因。”
尼吉德拉紧随着塔不烟,同时走出帐篷站在门前,任由草原的夜风,忽缓忽急的扑面而来,将紧裹在脸上的毛巾朝旁边吹动着。
看到先锋官回过头来,问自己,尼吉德拉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一个劲的眨着眼睛,朝着她的脸上看着,就是不说话。
“你这死丫头,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看我浑身无力,有意在逗我出来走走。”
塔不烟这么说着,又仰起头来,缓缓的朝前迈了一步,警惕的朝着营房的四处瞪着眼睛细心的扫视了起来,看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她皱着眉头用心的想了想,又将朝着营房的目光,拉回来,朝着营房的四周用心的再次静静的细心的扫视了一圈,还是没有什么异常。
就在她准备将目光,再次从扫视营房四周拉回来,看尼吉德拉的脸时,她突然听到脚下旁边,有一个古怪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声音怎么这么怪呢,好象是一个男人打呼噜的声音,这怎么可能呢,这时身边的护卫,以早早的返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休息去了。
因为在军营里,它们的位置又正好是军营的中心,一般情况下,为了让护卫能更好的休息,在没有战争来临的时候,基本上让他们早些睡去。
在整个营房里面,有巡营兵,有明岗,有暗哨,还有机动巡罗,可谓是戒备森严,是谁会在自己的帐篷外边睡觉,并打着这么响的呼噜呢?
塔不烟这么想着,顺着那打呼噜的声音寻去,见朵鲁不靠在她的帐篷门前不远处,身上盖着一个行军用的被子,靠在那里睡的正香呢。
这个发现瞬间里,让塔不烟整个身子都僵在那里,眼睛默默的看着,睡的正香的朵鲁不,那可怜而又可爱的样子,心不由的抖动起来。
暖流,此刻塔不烟的内心深处,再次有一股暖流从内心深处,刷的一下子涌到鼻子处,又从鼻子处,急速的朝着眼睛奔去。
尼吉德拉站在那里,此时也瞪着眼睛顺着塔不烟惊住的地方看着,眼睛夸张的瞪的大大的,小声的对有些发愣的塔不烟激动的说道:
“静静夜色寒风来,先锋身体染风寒,鲁不掂记心中忧,独自守在帐篷外,卷缩身子盖薄单,风寒无畏情深处,感天动地化为泪,皆为真爱付真情,谁言人间无真情,我要挥刀砍其头,只因没在情深处,难知真爱情多厚。”
当尼吉德拉看着静静躺在那里,睡得正香的朵鲁不,说了这么几句话的时候,塔不烟眼里也流出感动的泪来,一个比草原男人还坚强的女子。
被感动的愣在那里只是瞬间,便动情的朝前猛的迈出两步,因心中太急,迈出的步子,让他不由的晃动了一下。
尼吉德拉在旁边眼快,急速的探出手去,紧紧的掺扶住,她那有些踉踉跄呛的身子,站在旁边悄声的对她说道:
“先不要叫醒他,一会我到帐篷里寻一个厚一些的被子,拿出来给他盖上,前几天千户长在擒马的时候,身子受的伤,我担心还没有完全好利落呢?”
“可我担心他这么躺在这里,会受风的,这要是做下病来,以后要想再治怕就难了,不能让他就这么躺在这里。”
塔不烟说着话,动情的再次往前迈步,因为身子太弱,又太激动,身子又晃动了一下,尼吉德拉用力的拉着她的胳膊,轻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