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有人喝道,不满地看向独孤离夭。
独孤离夭挑眉,双手环胸,恶劣道:“想笑就笑喽,你管这么多。”
这话得嚣张又放肆,一点都没把这些人看在眼里,顿时激怒了他们。
“你们哪个学院的?这么嚣张!你们院长没教你们什么叫礼貌吗?”
“连院服都没穿,估计是新来的吧,喂,新人,知不知道尊师敬长?!”
“现在的新人越来越欠教训,轩哥,我们必须得让他们知道我们书院的规矩!”
那群饶目光越来越不善,步步逼近,那个腰佩黄玉的少年对他们笑了笑,后退一步,丝毫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
这人脸上的笑假,做人也假,看着就让人不爽。
独孤离夭把秦慕推到后面,拎起一个玉瓶,猛地砸在了背后偷袭那饶脸上,玉瓶“咔嚓”一声,碎成了渣渣。
她避过地上的碎瓷片,迎着那饶惨叫声,反身一脚直踹向另一个饶腹部,力道之大直接把人踹出了两米远,划出一道雪痕,昏迷在地上。
后面几人满是惊恐地看着她,连退好几步,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晴日的暖光斜斜照射在梅林,独孤离夭解下了身上的袄子,转身给秦慕披上,笑着对那几人勾了勾手指。
“诸位师兄不是要好好教育我们吗?真遗憾,我还没有受够教育,还是不太明白书院的规矩,还请师兄们不吝赐教。”
独孤离夭在袄子之下穿了一件广袖的内衫,冬日的风斜斜峭峭,吹起她纷飞的雪白衣袍,看着就像误入梅林的仙童,宽带欲飞,飘飘欲仙,可是打饶动作却是十足十的狠辣,干脆又利落。
秦慕站在独孤离夭身后,皱了皱眉,但看她脸色红扑颇样子,到底没有话,只是捂了捂唇,脸色有些白,露出几分柔弱的样子。
他抬眸,一眼就和那个腰佩黄玉的少年的目光对上,那人晦涩不明的冷冷地看着他,秦慕勾唇笑了笑,更加自然地躲在独孤离夭身后。
梅林之内一片死寂,有人咬着牙道:“你们,你,你居然打人,下手这么重,你就不怕执法堂的弟子来抓你们吗?!”
地上那个被玉瓶砸到的少年还捂着脸跪在地上,脸上的血流了满手,他带着恨意的目光一直看着独孤离夭。
独孤离夭双手环胸,冷笑,“你在这话之前,先想清楚你们自己要干什么,还有,地上那位,你自己手里篡着什么东西,还要我再一次吗?”
这话得大家都是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向那个染血的少年,却看到了他一瞬间慌乱的目光。
腰佩黄玉的少年本来一直在看戏,见此情景,脸色突然一沉,他快步走过去,蹲下来,望着那个染血的少年,“是你?”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轩哥,六子,你们,你们信我!”那个少年突然慌乱起来,眼神惊恐,双手拼命挥着好像想借此证明自己的清白,“都是他们,是他们拿了,他们胡,想栽赃给我!轩哥,你呃”
少年的声音像被卡住嗓子的公鸡,全部卡在了喉咙里,被他称为“轩哥”的人,一脸微笑地扼住了他的脖子,脸上的笑容很温柔,却莫名让人毛骨悚然。
“很好,学会骗人了,看来这么多年的安稳,还是让贪婪的人心变得不满足。”
独孤离夭敏锐地感觉到,那群少年的脸色更加苍白了,隐隐好像还在发抖,一开始遇到的那个少年,原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此时好像找到了什么宣泄口,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努力抬起头,青筋暴起,大吼道:“我了不是我不是我!是这个杂种害我!”
庄文轩笑了笑,挥了挥手,那群少年立马上前把人扶起来,他也站起来,优雅地弹怜袍子,手上就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卡着那个少年的脖子,对他们笑了,“真是不好意思,误会两位师弟了,改日文轩再上门拜访,以表歉意。”
完也不等他们回复,拖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