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厉眼中微茫的冷漠一闪,他收回了飘忽不定的思绪。
最近事务太多,好多都需要谋划处理,华厉不过半会儿,便已经疲倦的不校
华厉轻捏着眉心,眉头紧蹙,他闭着眼睛假寐,声音低沉:“可以派探子去黎京查探查探情况了,心些,别打草惊蛇了。”
“大黎各个边境的精兵也派些去,以备计划失败,务必斩草除根!”
大柱国闫平也只是立身站着,没有别的过多的话语,也只定定的应了一句句:“是。”
华厉忽然睁开假寐的双眼,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又紧声道:“赶紧去备足军需粮草,朕谋的是下,如今大黎得势,怕是我们的谋划要提前了。”
闫平拱手回道:“是。”
华厉着手安排好一切,便倦意肆起的摆手道:“下去吧。”
闫平身形健硕,得了令转身便走了出去。
偌大恢宏的大书房内燃着安神香,只留了华厉一人在静谧的诡异的书房郑
华厉背靠着龙椅,满是心计的眼角此时微微下垂,灯火摇曳之处,竟显得他有些沧桑老态。
华厉年纪还不过四十,明明和祁修芾一样的年纪,华厉却显得有些老态了。
这么多年的满腹心计,日日都为当年的疏漏而提心吊胆,华厉两鬓的黑发隐藏着几根苍苍白发。
年纪大了,总是感觉心有余力而力不足,也不知道到了这把年纪,也不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能不能成就这宏伟的霸业。
看来他谋划的事情只能往前提了。
华厉在夜色中微微垂下眼帘,延仲的夜晚沉寂的让人心生寒颤,充满心计的宫殿让人喘不过气来。
丝丝愁绪也只能携着秋风,远远的飘荡到远方……
已经到了十一月的气,北境己然吹起了瑟瑟的冷风。
好不容易度过了年前的雪灾,生生的熬到了年底,北黎郡的古多尔草原上刚刚冒尖的细革,又被刚刚到来的初冬劝退了。
虽瑞雪兆丰年,可是今年上半年的雪灾,已经让北域险些承受不住。
这一脚踏入初冬,就是迎来了北黎郡的第一个冬。
北境的驻地内,祁易弦受气影响,又因为月事到访,她这两日都没有出过驻地。
唉,来心酸,其实不仅仅是因为气寒冷了。有绝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哥哥客珩禁了她的足,还有自家二弟弟祁易缙在一旁推推波助澜。
然后她身子不爽利,也不是很有出去玩的兴致。不然凭这毫无威慑力的驻地,想拦住她?
唉,祁易弦别的本事没有,唯独顽劣成性,她向来对自己自信满满。
想当年,她跟着师父在幽潭里练功的时候,那可是祚原大师亲设的机关,外加松竹和墨柏两只狼王,都拦不住她想下山去耍的心。
不过,令祁易弦气愤的是,哥哥容珩禁足她都理由竟然是:军中醉酒,毫无威仪。
然后她的二弟弟祁易缙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日日于男儿为伍,不思进取,不守女德。
祁易弦想起那早上从哥哥的营帐中睡醒,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正迷迷糊糊的醒来,晃晃有些晕乎的脑袋时,哥哥沉着脸掀帘一进来,便直接禁了她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