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想了想,“法师的技能就那么几种,你若是全能掌握,便没什么可教的了。不过是些应战的策略改变。你常年跟在父亲身边,倘若打架都打不赢,还有什么脸去见他。”
北月瞪眼,“什么?我没听错吧?齐南星,你就这样挖苦我。什么叫打架,这是比武好吗,很危险的。”
“难道不用打吗?”南星淡淡道。
北月舔了下嘴唇,她突然发现,南星骨子里的戏谑一点也不比自己少。
“你行啊,你行。”北月指了指她。
南星压下她的手指,“女孩要有女孩的样子,你整日的这般行事,以后找不到夫君的。”
“齐南星,你也只比我大了须臾而已,这就管我了。”
“那你还要不要跟我学技能了?”南星笑嘻嘻看着她。
唉,人牛起来就是好,和蔼可亲的模样还能威胁人。
被威胁了的被北月只得堆起笑脸,“我觉得吧,须臾之间也是能决定很多事的。比如你有如此的本事,我就没有。”
南星笑而不答。
北月起身给她捏肩,“怎么样?”
“每日放学,你来我这里,我教你一个时辰。”
站在南星身后的北月偷笑,却说道“不是说这个,力道怎么样?”
“不如我的侍女。”
北月推了她一把,“给个杆,你爬的还挺溜。”
南星按住北月的小手,“可想好你的愿望了?”
北月神情一滞,“想好了。”
回到青云学院之时,已经吃过了晚饭。
潘小乐下晌不见北月,给她端了饭到学舍里,左等右等的不见人,索性钻进纳戒里做药剂去了。
她从纳戒里出来时,北月已然坐在桌边翻看法师的书。
潘小乐怀里抱着一推药剂,“小幺,你回来了?跑哪里去了,整日的不见人。”
北月眼神幽幽看向潘小乐,“整日不见人,说谁呢?你就整日见着人了?钻纳戒里不出来,准备后半生靠炼金度日?”
潘小乐将药剂放在桌,“你知道这几日我赚了多少钱吗?账册我都建好了,我以后要在长平坊开一个潘氏药剂铺子。”
哟,梦想还挺大。
北月摇头,“你当年是靠一颗赚钱的脑袋考进青云学院的吧?”
“不是啊,我是法术法师。”潘小乐一脸认真。
北月点了点书,“你先把自己整毕业了再说铺子的事吧。”
潘小乐美滋滋将桌的药剂收好,“我不耽误课业的。”
次日开始,每天午完了课,北月骑马从青云学院跑到国师府,与南星学技能。
其实北月初级与中级的法术都学的差不多了,能应用自如。个别的高级法术也可以使用,只是没有法杖,施法会吃力些。
南星第一日就试探了一下她的能力,发现南星在应对方面,见招拆招,灵活自如。
法力方面,虽然天赋高,但因为她年纪小,总归是有限的。
南星想了想,去她的武器房里挑了一根法杖。
棕色赤木的,细细长长,比北月高了一点,顶端镶嵌了一颗粉色珍珠。
北月皱眉端详那颗珍珠,“这珍珠看起来挺邪乎,不是东海鲛人的吧?”
南星打开练功房的门,将北月推进去,“就是东海鲛人珠,我自己去东海采的。”
鲛人珠,顾名思义,鲛人的珍珠。在东海深处,藏在珊瑚中。想要拿到手,必得游到深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