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绮丝领着他穿过马路，到对面公园，朝通往龙山寺地下街的街道走。

“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官寒澈一路嘀咕，觑着她，忍不住劣根性犯了，又逗着她：“你知道我为什么深受女性欢迎吗？”

“不想知道。”

“那是因为一一”突然拽住她的手，将她扯到胸前，她差点跟那堵胸膛撞在一起。

文绮丝气得抬头开骂：“你搞什么一一”她顿住话，因为他突然靠近她，目光置像要将她吞掉，眼色狂野又热情，令她颤栗，浑身紧张的戒备起来。

他低声在她耳边话，热气拂过她的耳根，她有点最眩。

“……”啪！

官寒澈脸一记热辣。

文绮丝挥出一大巴掌。

“搞清楚，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附赠一记狠瞪。

官寒澈抚着脸，挨揍了也不生气，只是无赖的耸耸肩笑着，对她盛怒的目光蛮不在乎。

“OK，息怒，开开玩笑。”

“一点都不好笑，很下流。”

他无所谓地：“反正我在你眼中没流过。”

“真是……”她握紧拳头，像在看个无可救药的男人。“你真是……邪恶又堕落。”文绮丝转身走，他跟去，忍不住又损她一句，“看你反应这么激烈……没经验？”

文绮丝翻白眼，厚，想揍死他。

龙山寺地下街充斥着各大“那卡西餐厅”，是不少老人家唱歌娱乐的去处，这是另一世界，放眼看去，几乎全是欧告桑跟欧巴桑，一间间那卡西店，每家店都在拼音量大、音响好、乐队赞，间间传出宏亮歌声，俗又有力。

—往来的老人家衣着俗气，作风随便，因此这里有种别处没有的自在，无拘无束的气氛，那些比拼的歌声让簇热闹滚滚，冲淡老人家的寂寞，带来活力。

官寒澈没来过这种地方，简直吓傻了。

年节早就过去很久了，好几家店还张贴过年的春联，四周充满歌声人声嗑瓜子声，廉价的贡虹灯闪啊闪，有一堆又一堆窝着的老人，手拿写满数字的报纸，像在讨论签什么诡异的乐透彩。

文绮丝走进其中一家店，立刻有衣着妖冶、年过半百的欧巴桑迎来，以非常嗲气又热情的手势欢迎他们。

“请坐，请坐，帅哥美女，想喝什么茶？选好了跟满姨喔。”叫满姨的女人揺着屁股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