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理礼貌地微笑着,站起身拿起自己的酒杯,祝福道:“好,祝你与瑾瑶妹妹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接着一饮而尽。
盛京又一一给傅白珩、傅风璘、傅清琅敬酒,傅白珩朗声笑道:“那我便祝你与瑾瑶妹妹,和耽和乐谐琴瑟,双宿双飞羡凤凰。彩线结心缘夙缔,赤绳系足愿初尝。河山合咏欢今夕,举案深期比孟光。”
他的一席祝福语一出口就与傅月理的形成了鲜明对比,显得傅月理的那两句百年好合和永结同心敷衍至极。傅月理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傅白珩和盛京,这点事他也懒得去在意。他身边分别坐着傅白珩与傅风璘,盛京站在他身后,又转向傅风璘道:“三哥请喝酒。”
傅风璘笑着站了起来,两手举起了酒杯,那一瞬他左袖向下滑了几分,露出的左手腕上正缠着一条白色的纱布。傅月理脑中闪过一丝警觉,他记得那晚上他就是划破了那个面具饶左手腕。
傅风璘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左手腕露出,完祝福语,喝了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淡定坐下。
傅月理回想了一下傅风璘和师明玑的交集,他只是在倚翠楼调解了一下傅白珩与师明玑的矛盾,并无异样,应该不会是那个面具人吧?傅月理觉得自己也许是太过敏感了,在盛京给一桌人敬完酒离开后,傅月理抬头看了眼不远处那一桌的师明玑,转头关心地问:“三弟,你的手腕怎么了?我方才看见你的左手腕上包了纱布。”
傅风璘回道:“习武时不慎伤着了,没什么大碍,大哥不必挂心。”
傅月理发觉他态度如常,眼中也没有躲闪犹豫之色,应当没有谎,便又以兄长的姿态谆谆嘱咐道:“往后还是要多心。”
“是。”傅风璘顺从道。
婚宴差不多到了尾声,皇帝及嫔妃们都先行一步,回宫去了。剩余的人还要多坐一会儿,师明玑自那日的事后一直精神不怎么好,没抓到那个人,他就不得心安。盛京又过来了他们这一桌,这一桌都是前年同期的进士,大多在翰林院供职,只是发展不一。像盛京这样三元及第的纵奇才,极受皇帝赏识,自然前途无量,而他身边的榜眼徐寰日前也得了晋升,如今正志得意满。
眼见盛京被一众人恭维,身着正红喜服,意气风发,拥有了人生中洞房花烛和金榜题名两大喜事。师明玑想起自己,人生还未开始,就已变得一塌糊涂,心中深恨那人,不免开始借酒消愁。
觥筹交错间,他眼前突然花了一片,下一刻便失了意识,往一旁徐寰的身上倒去。徐寰吃了一惊,叫出声来,引得众饶眼光纷纷朝他们看去。
师明月见是她哥晕了,几乎和傅月理同时站起来,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