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轩迟疑片刻,认真地点点头,他确实也觉得浑身不舒服了,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何故。
“那商队躲着的货物有毒,这一路我们竟然没有发现,只是感觉这毒气对马匹有害,没想到对人也是一样,只是见效慢些罢了……”许安然斟酌半晌,道出了心中所想。
“这里是解药,能不能彻底解毒,目前还不清楚,我们先服下一颗试试。”许安然打开智能储物手环,取出十多颗解药,分发下去。
说着,许安然先行服下解药,而后拿出匕首,朝着自己的左手手心就使劲划了下去。
“安然,你,你这是做什么?疯了吗,为什么自己划伤自己?”夜寒轩一脸的不解。
“王爷误会人家了呢,我们中的毒是南疆的噬魂草,中毒者,神志不清,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出格的事,他们无非是想让我们今晚极力压抑全身沸腾的兽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许安然不看夜寒轩那足以吃人的眼神,目空一切,兀自幽幽地道。
“喏!该你了,你的手伸过来一下。”许安然认真地点点头,而后伸出手,看着夜寒轩指节分明的修长美手。
夜寒轩一脸狐疑地,缓缓地将手伸到许安然的面前。
突然,一阵刺痛,只见眨眼之间,许安然用匕首在他光洁的手心上化了一个狰狞的大口子。
鲜血汩汩地往外冒,一时间马车内弥漫着血腥味和硝烟味。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大漠二公主林诺!”殷墨离的脸色更加黯淡了几分,语气冰冷而肯定地质问。
“呵呵!王爷这玩笑可不好笑,若连您都认为我不是那个与您和亲的林诺,那您今儿带我入宫意欲何为?岂不是多此一举?”林诺清浅一笑,不愠不恼,一派坦然地迎向殷墨离冷冽的眸光,字字珠玑地。
闻言,殷墨离幽深的眸子更加阴鸷了,这个女人话里话外都在威胁他,令他很是不爽,这样的女子无论是与不是和亲公主,都不适合留在身边,因为难以驾驭。
“进了宫,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们很清楚,记住少看,少说,少问!”夜寒轩声若寒冰地叮嘱一声,身边许安然,令她不由地更加谨慎几分。
“该死!他们竟敢欺负到门上来了,让他们等着瞧!”夜寒轩怒吼一声,若不是一会儿还要去参加晚宴,他觉对亲自追赶那些人。
“他们陷害我们,我们还需要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真是憋气又窝火啊!”夜寒轩一脸的愤愤然,气得鼓鼓的。
“小气!不过是划个口子而已,离心大老远呢,又死不了!”许安然不以为意地耸肩一笑,劝慰道。
“本王的手与小然然的手,那可都是玉手,美丽无双,起容得被划伤,本王甚是不爽!”夜寒轩的眸光更加阴冷了,虽然是阳春三月,车内却刮起了冷飕飕的寒风。
“我这是未雨绸缪,你这毒血若不定时放一放,在大殿之上发作了,我岂不是要被你连累?”许安然仍旧不紧不慢地解释一句。
闻言,夜寒轩的脸色更难看了,这,这女人实在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控制他们体内的毒素?
虽然法子不怎么样,好歹她有法子控制就不幸中的万幸。
“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感觉似乎好了些,你呢?还晕不晕?”夜寒轩一脸关切地问。
“晕啊,不晕怎么行……”许安然朝着夜寒轩狡黠一笑,别有深意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