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父口中的谢老既与明家多年世交,本身又是张铭的远房姑父,所以明父才如此说法,而且心知肚明,此老也是动了真怒,不然以他那孤僻性格,怎么会与张德载一同来到他这别墅,不过这样也更好!
现在有人敢如此摆明车马,真枪实弹地在他们两家头上动土,如果他们还装聋作哑,那他们两家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在联邦混下去吗?
“小姐因为惊吓过度,这时候才睡着,老爷,要不要去叫醒她?”刚才那女仆走了回来,小声道。
明父摆了摆手,轻叹一气,对张德载道:“这孩子就是娇生惯养,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也真难为她了!我们就暂时不用管她了,还是说正事要紧!”
“不错,他们既然敢动第一次,就必然会有第二次,直到我们认输为止!”一直没有开口的谢衡玉冷冰冰地道,倒没有一丝苍老的声音。
张铭这个时候才长长舒出一口大气,对明父道:“那明叔叔,我改日再来朝她赔礼道歉吧。”
张德载回头瞪了他一眼,张铭连忙低下头去。
明父此时倒也不再理会,领着张德载和谢衡玉两人朝楼上书房走去。
等进了书房,三人坐定之后,张德载倒是直奔主题,直接问道:“明老,你看,昨天这个事情,究竟是什么人动的手?”
明老将双手轻轻抱在胸前,转头对谢衡玉笑道:“你怎么看?”
“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搞到直升飞机,而且避开首都圈中的各个防御系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游艇上,将几十个雷达站和监控卫星当摆设,只有一个可能,还用得着问吗?”谢衡玉冷哼一声。
“他做得如此明目张胆,要是真的成功了,我们也是第一个就怀疑到他头上,而且必然展开更强烈的报复,岂不是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这个可不符合他的风格。”明父沉吟一下,说出心中的最大疑惑。
“就是因为嫌疑最大,所以他才更有把握有说词洗脱嫌疑,将所有事情推的干净,大不了将军方推出来当替死鬼,毕竟那些吃皇粮的,近年也是对他大为不满,正好借这个事情,一箭双雕。不要忘记了,龙七正是出身军方,他更是知道小铭的行踪的两三个人中的一个。”明老开口解释道,望了一眼还有些迷茫的儿子,心中叹了一口气,心肠还是软了点。
“如果是有人假祸,那凭他们能搞到那两架武装直升机的能力,足可等到游艇出了内海,再行下手,再派船只在外海接应,随便朝什么地方一藏,都比在这眼皮底下动手强了无数,而且船上可不止我们两家有人在上面……”
明老爷子的声音有些低沉,要是连这个都看不穿,那他这几十年白活了。
“那现在我们怎么做?”明父问道。
“谢老弟既然来我这里,想必早有主意了吧,你先听听他的看法!”明老仍是那副闲适自然的样子,云淡风轻地道。
谢衡玉端起身前热气滚滚的咖啡,轻轻茗了一口,道:“前些日子,我听人说,国外将有针对联邦的大规模行动,目的就是破坏这次大选,所以有大批的间谍进入境内,刺探收集各个方面的情报,其中燕都自然成了那些小崽子们的肥肉,据说,已经有上百名间谍利用各种身份,朝这里渗透,所以希望我们这三十多家大公司,协助清洗一下这些老鼠,政府方面,会派相应的专业人员进行协助,正式定下来,也就在十天半月后。”
明老呆了一呆,而明父则怒气冲天地道:“这个不是清洗间谍!而是清洗我们,说得还真是好听!”
谢衡玉对她做了一个手势,让他平息下怒气才缓缓道:“我老头子虽然近年不怎么管事,但也觉得吴阎罗虽然对外人心狠手辣,不讲情面,但对自己人还是略讲三分道理的,也不会出这个昏招来自己砸了自己的脚,他也是出身这里,大家在同一条船上,我们垮了,他也跑不掉,所以再三追问是不是另有什么隐情,但这个小子怎么也不肯开口,我就厚着这张老脸,跑去亲自问上面的……”
明老和明父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吴阎罗就是国防部长吴逊,与谢衡玉的私交最好,所以才会如此说法。
谢衡玉说到这里,好似故意卖弄关子一般,又端起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才继续道:“上面那里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民/意如此,所以我就有些犯糊涂了,会不会是那些爆发户又想搞什么花样,才拿民/意做文章。”
“那他们也更没有好处!照我看,应该是有人想对这些爆发户下手了,他们这些年也闹得太过火了一点,现在自己提出议案,送上门去了,当然有人坐不住了,所以……”明老冷笑两声,就停口不说。
明父见这几件事情好象风马牛不相及,但其中大有关联,一下明白过来,冷冷道:“原来真是好计划,先给我们打招呼,然后出了事情全推到外国人身上,如果不出问题就借此机会进行大清洗!他们既然做初一,那我们为什么不做十五?”
明老见儿子也转过弯来,就不再多加解释。新书包网51asl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