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孟若指着向她,她便不置可否,眼下孟沐拽住孟曦的手,急得快哭出来,孟骥也似要动手的模样,孟曦却冲他们摇摇头,轻轻拍了拍孟沐不肯放的手,将其拉开,任凭那些兵将将她压至孟若面前。
孟闳孟闾离得近,孟闳刚欲规劝什么,孟闾眼疾手快地拉住他。
“如果我料得不错,你是不是还在等那个秦昊来救你啊。”见孟曦没有搭理她,继续冷嘲道:“哼,你的好情郎,恐怕现在早已尸首异处了。”
孟曦抿抿嘴角,实在想笑,却又觉得不符场合,只能硬憋着,问道:“那你的情郎呢,现在,又可还活着。”
“不见棺材不落泪,就是你的制胜之法吗?”孟若胜券在握,仍旧听不出孟曦的话外之音,“可惜,你只能下辈子再上战场了。”
话毕,拿起匕首向着她的胸口狠狠扎去,却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物件打掉,震得她手臂一麻。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孟若俩姐妹吸引,根本没有人注意是谁。
不等孟若找寻何人暗算,身旁的一名侍卫已被孟曦夺了兵刃,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还愣在原地的她擒在怀中,刀架在脖子上,孟曦暗讽道:“没有人告诉你,两军相对之时,要离你的敌人远一些吗。”
“孟曦,你敢,你是可以逃走,可难道你也不在乎孟骥他们的性命了吗?”
同时兄妹至亲,孟若却拿依旧被禁锢的孟骥、孟沐威胁她。可叹于她而言成效明显,孟曦冷冷一笑,将孟若松开,反手一扔,兵刃被置于地。
刚被放过的孟若见威胁得逞,转身便是一个巴掌,却又是未曾落下,就被打断。不过这次众人算是看清了飞来的物件,瓷白的酒壶以完美的抛物线划过高空,准确的打在孟若的手背后,坠落于地,摔了个稀碎。
席塌间,并非没有高手,例如赫连宇此类,第一次没注意,第二次是决计不可能不发现的,望过去,就在右侧隔了两个席面的位置,司马旻奕正端着酒杯自酌自饮,毫不顾忌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口。明眼人只要细心注意都能发现,桌面上酒壶已经消失不见。
酒壶不比其他,旁人再不注意,站在他身后的兵可是瞧得清楚,好似没料到会有人那么名目张胆,加上对方又是一国王侯,他们一时愣神间,却已被贺月点住穴道。
只是此番动静,足够引起所有人的关注了。孟若被人一而再的打断,已是怒不可遏,正愁寻不到是何人作祟,现下源头出现,任他是谁,随即喝令:“给我拿下”。
沙场多年,司马旻奕也自是知道擒贼擒王的道理,趁贺月替他阻挡周边,越过包围。他身法鬼幻,步伐迷踪,外人看来只轻轻晃动身形,便已至孟若跟前,一把雪白通透缠着金丝龙纹的玉箫,抵在其脖间。
玉箫主人轻屑一笑:“殿下,相见许久,还未曾与你打过招呼,不知近来可好啊?”
“本宫当是谁,原是睿王殿下,手下败将,明着胜不了,便想玩这种卑劣的手段吗?”孟若从容的回着他,倒也没见半点心虚。
凭贺月一人之力,显然撑不了多久,已是不支,原以为经过这般折腾,席面上那些王侯将相能一起反击,如今看来,果然没有利益的驱使,谁都不过只是看客而已。
司马旻奕也不着急,嘴角嘲讽更胜,回道:“胜了本王?啧啧啧,公主的脸皮当真是堪比城墙,胜本王的是你吗?”
“司马遥,你到底想说什么?”原本从容的孟若显得有些急切。
“不想说什么,只想向铁面战神讨个好罢了,若是再演下去,我的这条小命可就真的不保了,你忍心吗?”也不知问的是谁,看着逼近和包围的架势,司马旻奕目光略过孟若,直直看向某人,并附上一枚乖巧的笑容。旁人都当司马旻奕是眼瞎,瞧不见人,看错了地方,孟曦又怎会不知他的花花肠子。
她翻了个白眼:“多管闲事”
他回怼:“呵,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彼此彼此,与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