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离开了南雅所在的屋子之后，立即通知控制中心，今天之内不要再让人去打扰南雅。

南雅现在正处在破碎重组的关键时期，十分的敏感，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琳琳作为此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必须密切关注事情进展，所以才屡次三番过来找南雅，以便收集数据进行分析。

琳琳坐在杜子珉旁边，脸上没有之前的半分温柔，神情冷冷的：“你最近很闲吗？”

“我请了假。”

沉默了一会儿后，杜子珉问道：“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助纣为虐？”

琳琳诧异地看了眼杜子珉，皱起眉头：“如果我们不助纣为虐，被关在里面摧毁意识的就会是我们。无论我们如何反抗，最终的结果也不会改变，我们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呢？”

顿了两秒，琳琳认真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之间产生这样的念头。如果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话，我为你感到可悲。”

杜子珉看向琳琳，眼神锐利如箭簇，一字一字警告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琳琳耸了耸肩膀：“没有产生不必要的感情最好。对于我们来说，无谓的感情只是负累，带给我们的只有困扰。”

看着这个昔日的同学，如今的同事，杜子珉心情很是复杂。

他们当初一同收到顾崔嵬的邀请，琳琳很快就加入了顾崔嵬的计划，而他犹豫了许久之后才进入。

他们大学所学的专业不同，后来专攻的领域也不同，但他们配合得很好，尤其是在对人的精神控制方面。

他提供药物，琳琳负责实施，合作天衣无缝。

“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那你为什么要喜欢上一个男人。”杜子珉被拆穿了心事，毫不客气地进行反击。

琳琳冷冷看了杜子珉一眼：“我跟你不一样，我喜欢他，所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追上他的脚步。而你的这份感情，只会让你产生杂念，从而止步不前。我们从中学开始就一直在竞争，但你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初对我的优势，就是因为你杂念太多。如果你任由杂念堆积，你迟早会被我追赶过去，哪怕我们在不同的领域里。”

听到琳琳的话，杜子珉的手紧紧握着。

琳琳收回自己的视线，淡淡道：“我们之所以和顾崔嵬合作，准确一点说最初决定和顾崔嵬进行合作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他能给我们提供最好的环境，供我们发挥我们的能力，激发我们还未开发的潜力吗？我们当初能为了理想梦想舍弃一切，现在也必须做到这一点，不然我们在失去越来越多的东西的同时，也无法抵达我们要去的彼岸。”

杜子珉脸上的温柔神情再也看不见踪迹，冷冷道：“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琳琳勾了下嘴角：“但愿如此。”

琳琳神情十分认真地说道：“我现在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他，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包括你。”

杜子珉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自甘堕落？把自己的理想原则统统抛弃，你就是为了全心全意去为一个男人服务？”

“我知道你看不起现在的我。”琳琳的神情没有丝毫动摇，“既然你看不起现在的我，就不要变得和如今的我一样，因为喜欢上一个人，从而步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既然知道那是深渊，为什么还要往下跳？”杜子珉不懂，十分不懂。

如果说这世上有哪一个女人真的让他另眼相看，在南雅之前，就只有站在他身旁的这个人。

他们很早就认识了，相仿的年级同样的天才，被无数人拿来比较，没有人能真正判断他们天赋的高低，但是他们彼此心里都有数，他比她略强。

但琳琳从来没有放弃过，即便在思维上有着女性天生的弱势，她也一直在努力着，从未放弃。

他之所以最后会答应顾崔嵬，也是发现琳琳在加入顾崔嵬之后没多久，就得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资源。

他不希望自己被一个女人超过去，还是被一个一直输给自己的女人超过去。

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和琳琳彼此较量到其中一个永远闭上眼睛的那一天，但在发觉琳琳喜欢上顾崔嵬之后，他就丧失了继续和琳琳较量的心。

他认为，心里有了杂念的琳琳，再也无法成为他的对手。

琳琳看向杜子珉：“爱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事，就像你对她……”

琳琳指着屏幕：“你不也对她产生了兴趣吗？你觉得你对她产生兴趣的这个过程有迹可循吗？就算事后察觉出不对劲，那时候已经什么都晚了。”

“杜子珉，我们暗暗较量了这么多年。如果你到最后都真的没有爱上这个女人，我就心甘情愿地认输。”

琳琳洒脱的话，让杜子珉皱紧了眉头。

“你觉得我会爱上她？”

琳琳淡淡道：“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认为你如果继续对她施加过多的关注，你爱上她是迟早的事情。”

“嘭！”

杜子珉的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琳琳，我和你不一样。”

留下这句话后，杜子珉就离开了，留琳琳一个人继续观察南雅的情况。

南雅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她对自我的存在都产生了质疑。

在琳琳的刻意引导之下，她开始思索，那个完美的体贴的温柔的叶从挈是不是她长期失落失望之下所幻想出来的人。

琳琳并没有将南雅的记忆全部抹去的能力，只能诱导南雅记得她希望南雅记得的部分，其余的记忆在她的诱导之下使得南雅对那部分记忆的真实性产生怀疑。

“都是……假的吗？”南雅抓着头发，不敢相信。

她明明记得

记得什么呢？千度qianu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