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群少年聚在金莲池旁:“听说没,大师兄和十四师弟昨晚领回一个女子,长的及其清秀。”
“我看着倒是眼熟,只是那人死了许久了,或许是昨夜天有些黑没有看清。”传言的少年还未说完另一个少年又道
又一少年从后排挤进前排道:“大师兄亲口承认是他娘子。”
这句话却炸了锅,云沐瞪着眼抓起少年衣领,怒气汹汹的问道:“不许辱没大师兄名声,大师兄这么稳重的人,才下山一天,怎可能就领回个娘子。”
此时云尘打着哈欠跟在二师兄云止身后从石门穿过,正巧看见,便开玩笑的说:“是真的啊,以后有嫂子了。”
云止回头看了云尘一眼,云尘见此缩缩脖子往后退了一步藏在了石门边上,云止拉下云沐拽着师弟衣领的手:“都是传言罢了,师妹莫要任性。大家还站着干什么,师傅不在了大家就更应该勤加练习仙术。”
少年们这才恭敬的站好拱手道:“是。”
云沐却是偷偷绕到假山后面跑走了。
后山山顶,云悠悠的从木门前的涯边飘过,木屋后便是满山竹林,绕林的便是数里桃花,院中一清新淡雅竹亭,四棵玉荼花树围亭而生立,雪白的玉荼花开了二百多年从未败过,院侧一颗巨大桃树花开的正旺,漫过不高的围墙仿与玉荼花一争高下,此景倒真是世外桃源人间仙境。但与景相违,房门被一脚踹开。刚睡醒坐起来伸懒腰的九春被吓一跳,她已有些时日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昨日云川将她带回后便出门一夜未归,九春愣了片刻:“姑娘是?”
云沐气势汹汹的看着她道:“你!你!你!你为何会在云川师兄房里,还在云川师兄的床上!?你是如何勾引大师兄的!不对,你怎么像一个人?你是聂行思?你不是两百多年前灰飞烟灭了?怎可能出现在这里。”云沐一下子联想起之前青芒山上的妖精幻化成绝色女子引诱大师兄的场景,暗道:这断然也是妖精幻化的,不然怎灰飞烟灭的人又出现了。
另一边云川举着酒葫芦靠在山腰石亭里,同一位邋里邋遢的仙人喝了一夜的酒,正打算结束。
仙人醉意浓浓:“万年不沾酒的云川上仙如今喝起酒,我文竹都自愧不如啊。哈哈哈哈”文竹豪迈的笑着,云川看着他笑了一下:“已是问灵过万载,却入人间凡尘海。本欲山深避红尘,奈何已是尘中人。”说完摇了摇头,将葫芦中的酒一饮而尽。
文竹一改往日懒散的模样,突然看着他问道:“你这是想借复仇的借口,让那小丫头入修仙之道,脱离轮回之苦吧。”
云川笑着看了看他,举了一下酒葫:“知我者还是文竹师叔”
“这没别人,你就莫要叫我师叔了。”同时脸也严肃起来:“你有没有想过,这小丫头的业会强加在你头上。你刚醒之时我们不是去冥司问过,这小丫头必有十世轮回之苦要渡,凡被外界阻挡一世便增加一世,同时阻挡之人遭到的反噬也会比普通反噬强烈十倍,且这丫头竟查不出是何投胎,连管理凡人命数的冥司都无法改变她的命数,你又如何去改。”
云川继而又喝了口酒,看着地面嗤笑道:“十世,十世之后又当如何。魂飞魄散还是无限轮回。”
话刚说完面色也跟着严肃起来,站起身道:“天云阁有人闯入,我回去看看。”说完便消失了。
“哎!你还没完全恢复少使用仙法。”但喊出来时只是空留文竹一人了,苦笑摇头:“数万年不动情,一动情便如此了得,你可有得受了。”
云川踏进房门时云沐的剑正直指着傅九春,九春也不甘示弱的光着脚站在地上,手里拿着花瓶正要砸她,他用手中的扇子撩开柱子上的帘子,乐得自在的倚在柱子上看一出好戏。
云沐怒斥道:“你快放下,那是师兄最喜欢的花瓶。”
九春一脸挑衅的看着她:“你把剑放下,我就放下花瓶。”
云沐咬牙切齿的道:“好!我说三二一,我们一起放!”
九春倒是一脸戏虐点头答应。
“三!二!一!”
云沐装作老实模样将剑收起,傅九春见状也将花瓶往下放,可云沐却将脚踢向她,虽是女人,但云沐自小修仙习武已有数百年,力量对肉体凡胎的九春来说可不是轻轻承受一脚这么简单,但九春面色轻松的心道:早知道你还有留有一手等着我。放下一半的花瓶又要砸向云沐的脑袋。
云川见此情况,直接现在九春前面,用扇子将云沐的腿压挡了下去,转身时,花瓶正在云川脑袋上不足两公分的地方微微颤抖。
云川看了抬眼看了看花瓶,笑了一下伸手接过:“举了这么久,累不累。”九春尴尬的笑着双手摆了摆:“啊?不累不累。”
云川将花瓶放在案桌上刚刚摆正,云沐直接上前抱着他的胳膊,九春知趣的后退了一步:“大师兄,这个女的是谁,聂行思不是死了吗,她为何跟聂行思长得一模一样。她一定是妖精幻化的!”
云川抽出胳膊拍打了两下被她抱过的地方:“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没有规矩。”
云沐自尊心顿时受伤,撇着嘴大声吼道:“她真是妖精,大师兄你不相信我,你答应过我爹好好待我的,如今你连信都不相信我了大师兄。”
云止携三师弟云景四师弟云禛一路跑进门,拱手道:“师兄,对不起,云止疏忽了让师妹跑到这里来扰您清修,云止这就将师妹带走。”
云沐哭的满脸泪花:“我不走,我不走,我爹死了,这里就成你们的天下了,你们谁都不听我的了。”但还是连蹦带跳的被云景云禛拖走了。
云止摇摇头,拱手告别后退出房门,带上门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