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你说的可是真的？”几名管事知晓前因后果，明白丹药的分量。

杨杰未曾正面回答，反而打开小蓝葫芦，温润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在场众人对此香味很是熟悉，正是原始聚元丹。

然而这丹药与他们平常所见到的有所不同。

丹身并不是常见的幽蓝色，而是蓝色中夹杂着螺旋状的粉色花纹。

“是真的，而且我也尝试过，师傅改良的原始聚元丹，没有任何副作用！”杨杰的语气中有着说不完的激动，丹成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尝试过一颗，也不管炼出来的是不是毒丹。

程龙岩有些头疼的摆摆手，杨杰一口一念一个师傅，程龙岩的心都要融化了。

而赫连天睿与众弟子闻言后再次惊愕满面，原始聚元丹他们都服用过，一种低阶聚元丹药，乃是灵丹宫某位长老独家所创，虽然品阶低，可这丹药炼制手法可不简单，其药效还可叠加使用。

一颗效果不佳，那就两颗，两颗不行那就三颗，以此类推。

药效如何，根据修士体质决定，药效基本可翻三番。

然而有得必有失，这丹药品阶之所以低，完全是因为其杂质和副作用。

药效过后，服药之人会感到异常疲倦，修为低的稍有不慎便会产生气血逆流，致微细神经或经络受损，甚至发生呕血，或者半身不遂，严重者可修为尽失甚至陨落，唯有及时纠正或可恢复或可重新修炼。

就是因为这个副作用，原始聚元丹的品阶被无限拉低。

服用此药就是为了叠加其效果，因此副作用也会随之叠加，服用多了就是逆天而为。

变强与陨落只在一息之间。

修真界道尽艰辛很现实，平衡法则更为现实，若是除去其中的副作用，就凭这丹药人人购买得起，能够叠加药效的两个特点，品阶肯定直冲云霄。

以此来看，不难理解众人此刻的惊愕。

杨杰竟然说程龙岩改良过的丹方，能炼出没有副作用的原始聚元丹？！

杨杰在这臻芝堂做了十数载管事，大家还是很相信他的人品，若此话不是出自杨杰之口，恐怕都被唾沫淹没了。

见到众弟子难以置信的模样，杨杰急切道：“我亲身试过了，此事千真万确，我以自己的人格担保！”

几名管事见杨杰信誓旦旦的模样，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名管事拿过两颗直接吞服。

除程龙岩之外，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盯着看，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只见那名管事吞下丹药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运转着体内真气流转大周天，隐约有增强的趋势。

大约一个时辰后，药效结束，众人的心变得越发紧张，想要看看是否会出现副作用。

半天已然过去，这名管事目光依旧清明，缓缓收功，眼底流露出与杨杰一样的激动。

“确实是真的，没有任何副作用！”

这丹方竟然是真的，真的炼出没有副作用的原始聚元丹，而改良丹方之人，竟然是个凡人。

众弟子觉得今儿的所见所闻，彻底颠覆了他们对炼丹术的认知。

高不可攀地缥缈修真奇术，就这样毫无违和与程龙岩重叠在一起。

其中最不愿接受事实的，莫过于赫连天睿也，他眼底写满了挫败感，望着程龙岩给他改良过的丹方，一时间竟然驻足在此，不知何去何从。

“没想到程公子竟然是这等天才！这水平，就连灵丹宫那些所谓的药王都难成敌手吧！”

“之前我一直觉得他攀我们圣女高枝，现在看来也没想象中那么差。”

“程公子你是天才！我有幸与你学习炼丹术吗？”

众弟子纷纷扬扬，程龙岩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然而他没感到半分喜悦，眼看下班时辰到了，可他又如何才脱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