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知道银扇无疑是金山最亲近的人,但他和银扇始终男女有别。太子与银扇不熟,不知道要什么。只是与银扇在开头聊了几句病情,问了问病症,吃了什么药,可好些了,需不需要御医再来瞧。
随后两人完全无话。
太子只能喝药似得一点一点喝茶水,金山不在的每一刻,他都在装客套。
终于挨到金山出来了,发现金山换完男装后,太子反而有些不适应,觉得女子装扮的金山才是应当。他没有表露,而金山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银扇在边上不明就里,看到太子终于喝光了碗里的茶水,还觉得有钱人就是斯文啊,一碗茶喝了快两盏茶的功夫,便起来要再给华公子添水。
金山见状忙抢过茶壶,给太子加了热水。
太子看着金山给她添水,习惯性地闻了闻茶水,先前味道难喝,略带霉味的茶水居然好闻起来。
大抵银扇给她倒的是茶水,而金山给他加的是白水,白开水冲淡了劣质坏茶的霉味,所以味道比先前好多了。
见金山换好衣服出来,太子没有先前那种不安,吹去扑面热气,怡然自得地喝了一口。金山倒的茶水,喝起来果然舒爽。他咂嘴,一碗陈茶还让他品出兴致来了。
银扇作为一个局外人,瞧着画面有点怪异,姐姐愁眉苦脸的站在一边,而华公子兴致勃勃地抱着饭碗喝茶。
时候不早了,银扇提醒了一句:“娘今要等夜市,把东西卖个好点的价钱,不回来吃饭了。你看华公子”
金山苦着脸,太子没走,她也不能赶,看来今太子要留在家里吃晚饭了。金山心里直打鼓,太子平时都是吃琼浆玉露的,留在家里吃什么呀。
银扇想出去买菜,让华公子和姐姐独处,谁知华公子从来没有去过菜场,提出也想去看看热闹。
最后,金山和华羲出去买菜。银扇觉这个华公子还真不安常理,别具一格,怪不得会喜欢一直男装的姐姐。
走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太子在前面东看西看显得兴致勃勃,金山没有与他并肩而行,拖拖拉拉地跟在后面。
太子第一次和金山逛街,颇为高兴,待到他回首,却发现金山磨磨蹭蹭的走在他身后三步开外的地方。他当下回头,一拉住了金山的手腕。
周围人摩肩接踵,金山下意识想要挣脱太子的手,却见太子有点委屈的模样,心里哀叹一声,便老实不动。
太子抓住金山的手,摇了摇,道:“一起走。”
太子与金山在一块,总显得和平时在人前不太一样,有时候委屈,有时候得意,所言所行皆被金山的反应牵动。
金山腾得面红耳赤起来,像是一只烧熟的龙虾,心里却在得意洋洋地呐喊,忍不住又羞涩低头,任由根本不识路的太子带着她乱逛。
太子边逛边问:“为什么会进宫当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