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禾顾不上去想原主了,垂头丧气的,“我没有经验。”
越知行道,“猜到了,不过刚才那样也可以。
梁星是来勾引闻浩的,但这不是他原本的意愿,你只要在浅薄的‘勾引’中体现出‘不愿意,但又不得不’的感觉就可以。
吻的部分,你负责吻到我,我来掌握主动。”
路禾点点头。
他本来也不是真的演技差,下午那会他是真的累了,精神集中不起来,好好睡一觉,他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越知行看了一眼表,已经接近十二点,他想起路禾明天一早的戏,“还不困?”
路禾被他的反复无常折腾得神经敏感,听他这样冷冰冰的语调,以为是要赶人,连忙拿起自己的剧本,在床脚朝越知行道谢,“越哥,打扰您了,谢谢您陪我对戏,您早点休息。”
越知行听到他说“谢谢”就头疼,“别谢了,去吧。”
路禾第二天早上起来已经快十点。
他看见表时心中一惊,忙问安瑶剧组的情况。
安瑶很快回复:没事禾禾,越影帝今天一早就帮你请假了,还专门嘱咐我不要叫你。对了,你看一下群,编辑给你们加了一个飞页。
路禾随手点开了剧组的小群。
编剧半小时前发了一个文件,给他和越知行加了一场戏,就在吻戏后头。
路禾点开:
梁星抬起手去解闻浩的领带,闻浩也情动,剥梁星的衣服。
……
这是个……半床戏。
之所以说是半床戏,是因为主角们没有做到最后。
闻浩在理智快要焚烧殆尽的关头,想起了梁星刚刚痊愈,经不起自己这样折腾,所以强忍着火,只是亲了亲梁星的额头,便自己去解决了。
编剧说,这样可以更加体现出闻浩对于梁星的珍视。
路禾想起原书中似乎有这一段,但他满脑子都是越知行,丝毫静不下心来回忆。
他昨天都要笃定了越知行烦他、讨厌他、不想见到他,可今天越知行又给他请假了。
而且他们还突然要演床戏。
他把剧本打印出来收好,想了想,给安瑶去了电话吩咐拍床戏那天买上一些冷饮给大家分,又收拾起了空荡荡的酒店屋子。
仿佛只有忙起来才能不去琢磨越知行到底是怎么想的。
才能不要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重复前一夜的两个吻。
下午的吻戏一遍就过了。
路禾睡的足,前一夜又提前和越知行彩排过,这一场无比顺利。
褚岩夸他状态很好,就是要这种不想亲又非要主动的感觉。
路禾瞧着越知行阴沉的脸,有些头皮发麻。
可接下来要演的半场床戏却一直磨磨蹭蹭地没有定下来。
他们都演到一半了,褚岩忽然叫停。
他觉得这里的台词有些多余。
编剧说,需要台词来让闻浩说出他的爱意,说出公司的窘境,说出他为了照顾梁星错失了一个大单,这样才能体现出闻浩深切的爱。
褚岩则觉得过满则亏,两个人这时候应该是只有彼此的,工作的不顺可以安排到后面再说。
两人吵着吵着,日头彻底下了山,剧情的时间接不上,就算吵出个结果也拍不了。
褚岩让演员们收了工,自己和编剧继续讨论。
路禾看了一眼越知行,察觉他并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垂着眸往外走去。
越知行吻了他三次,第一次和第三次,很接近,是属于未经人事的毛小子的激动紧张,而第二次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