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听完顾姒的分析,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哼,都说我们北凉人比狼还要凶残,我看你们弘明国的人才是狡猾得像狐狸!”
顾姒不置可否,“不管是狐狸还是狼,只要利益相同时就是朋友。不是吗?”
“你想让我怎么做?”
“很简单,明日一早,殷琉焕定会大肆宣扬你轻薄了白云曦。到时候你先别忙着反驳,等到了皇帝面前再否认。我的人会适时现身质疑白云曦的身份,殿下便可顺势将此门亲事推掉。”
耶律齐反问,“如果明日五皇子来验身怎么办?”
顾姒一个眼神,盛歌便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
当着耶律齐的面,她走到床边,将其中的药水倒出来涂抹到了白云曦手腕内侧的守宫砂上面。
那红色的守宫砂便如同遇水的染料一般化开。
顾姒解释,“此药水可暂时隐去白云曦的守宫砂,等到五个时辰之后,守宫砂又会再次显现出来。哦,顺便告诉你一声,文雅公主也非处子之身。殿下可以此做做文章。”
耶律齐深深地看了顾姒一眼,邪恶地舔了下唇瓣。
“如果弘明国的女子都像你这般聪慧,本殿下倒是不介意多娶几个回去。”
听闻这话后顾姒尚且没做声,盛歌却重新将匕首架在耶律齐的脖颈上。
“放肆!”
感觉到凉飕飕的刀刃划拉着自己的皮肤,耶律齐的坏笑凝固在嘴角。
“开个玩笑罢了,顾小姐不至于生气吧。”
“怎么会。”顾姒坐直了身子,呵气如兰道,“如果耶律殿下多娶几个像我这般的女子回北凉,用不着十年,整个北凉国都要随我们弘明姓了。”
“……”
瞧着耶律齐瞬间阴沉下去脸色,顾姒也学着他的口气说道。
“开个玩笑罢了,耶律殿下不至于生气吧。”
“呵。”
顾姒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裙角,“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她说着回头看了眼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白云曦,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告辞。”
……
就在顾姒和耶律齐达成协议的同时,柳府的马车正孤独地行走在京都城的北街主道上。
“公子今日真是辛苦了,这么晚才回府,夫人知道定要心疼坏了。”车夫一边赶车一边絮絮叨叨着,嘴角挂着笑容。
随即车内传来清朗温柔的男音,“我如今既已入朝为官,自然要尽心办事。”
柳燕俊淡淡回了一句,便闭上眼小憩起来。
夜已深,街道上早已没有了人烟。一主一仆偶尔闲聊两句,气氛如同这春日的气温一般温馨。
就在车辆即将抵达柳府之际,突然一道人影骤然出现在前方道路上。
车夫吓了一跳,赶忙勒停了马车。
“前方何人?”
坐在车厢中的柳燕俊也倏然睁眼,紧接着便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
“车内可是柳燕俊柳大人?”
柳燕俊挑开车帘看出去,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一眼便认出对方乃是殷景熙身边的侍卫,影申。
“可是世子殿下寻我有事?”
影申并不惊奇于柳燕俊认识自己,而是上前拱手道。
“给柳大人请安,我们世子殿下在前方的酒肆中等候大人多时了,还请大人移步。” 耶律齐听完顾姒的分析,气得鼻子都要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