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皇上,贺喜皇上”陈云鹤暗中观察,满朝文武皆起身道贺,唯独魏国太子端坐如钟,满脸骄傲神色,她明白这魏国太子说是使苏两国永结友好,其实是为了打听虚实,向南苏示威,陈云鹤不动声色,侍探着魏国太子下一步的举动。
“众爱卿同喜,平身。”
“谢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行礼罢回到座位。
几个漂亮的宫娥在张震的指挥下端上精美的食物,又往酒樽中斟满美酒。
魏国王子起身端起酒杯“敬南苏天子。”
本来应是南皇开口,谁知道魏国王子却闯到头里举了杯,占了正主的位置,众人一时都楞在哪里,谁也不敢先开口,生怕惹怒了龙颜,掉了脑袋。
南皇当众受辱,心中暗暗生怒,却又只得保持国君的威严和对使国的友好,不好发作。
旁边的张震已经吓得汗水打湿了后背,双腿不知不觉的打着颤。
在一片寂静中,陈云鹤竟然先开了口。“在我们南苏只能平级之间敬酒,不能越了等级,这杯酒我来喝。”
魏国威武大将军一拍桌子愤然起身,“我们大魏太子敬南苏皇帝的酒何时伦到你这黄毛丫头替。”
陈云鹤面不改色,义正言辞的说“自大魏女帝登基以来,以孝礼治天下,朝野内外无不称赞,何出尔等这般不知礼节之人,恐误了女帝的英明。两国关系云鹤作为一介女流不敢妄自评论,但就是南苏皇帝作为东道正主,魏国太子作为远方来宾,岂有正主不发话,来宾先开口的道理,岂不是太过喧宾夺主了。大魏太子敬酒之时为何不弯腰行礼,反而是同级之间的正身敬酒,南苏皇帝作为一国之君,大魏太子还是太子之位,身份地位显而易见,太子莫非对皇帝之位太过心急?”
威武大将军怒道“这朝堂之上岂有你这个黄毛丫头说话的份”
陈云鹤微微一笑“这位将军,你一口一个黄毛丫头,女帝也是女性,你这么说恐怕多有不妥。”
太子开口说道“你怎么干与女帝相比?”
陈云鹤哈哈大笑“魏国上下宣扬佛法,佛教倡导众生平等,难道太子质疑释迦摩尼佛法的真实性?”
本来想羞辱南皇的魏国太子,自己却受到羞辱,脸色犹如吃了死苍蝇一般难看。
只能陪着陈云鹤一口咽了一杯烈酒,灼的胃部一阵难受,陈云鹤却丝毫看不出难色。
魏国太子只得赔笑“都说南苏大将陈云鹤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
陈云鹤哈哈大笑“只不过是我们南皇平日里对云鹤的教导有方罢了。”
南苏太子起身“魏国太子英勇无双,不知酒量如何,这杯酒我先干了,魏国太子随意”
魏国太子只能硬着头皮随赵承年又喝了一杯。
三人喝罢方才坐下,赵承年再也不敢小瞧了面前这位外表柔弱,内心却无比壮阔的女子,她可以如此巧妙的化解危急,将两国政治说成对女性的不尊重,对佛法的怀疑,大事化小,完美的替南皇解决这尴尬的局。
这魏国太子被陈云鹤抨击之后,也消了气焰,乖乖的和魏国使臣一起喝酒吃菜看歌姬表演。
酒过三巡,陈云鹤百无聊赖,以手扶额竟有些困意,这时一个小宫女悄悄前来附到陈云鹤耳边说着什么,陈云鹤趁他人不备从侧门悄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