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随从被数量巨大的黑衣刺客冲散,始终无法聚拢。
好不容易有几人突破重重封锁来到了宇文愈身边,其中一人喊道:“我等替主子开路,主子快些离开。”
话落,这几人不约而同排成一线,替宇文愈杀出一条道路。
“主子,快!”一人大喊道。
宇文愈一枪挑开一饶身体,夹紧马腹策马前校
“跟上来!”跑到出口前,宇文愈转头大喊道。
但是话音未落,便察觉前方一股劲风袭来。
他下意识向后翻折腰身,一柄长枪从身体上方扫过,堪堪擦过绛紫衣袍的前襟。宇文愈微微侧转头,熟悉的衣料映入眼角。
他心中一凉,但是未及多想,思绪便立即被腹处的痛意拉扯过去。
原来方才那一枪不过是虚晃的一招,同一时间放出的暗器才是重手。离魂冢惯用的手段,他居然栽倒在了这里。
思绪岔开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宇文愈并不去管腹部的伤,而是就着弯腰躺在马背上的姿势猛拉缰绳调转马头,坐直身体的同时手中的长枪已经刺了出去。
“主子!”众人惊叫,是因为看见宇文愈用长枪刺穿了自己饶身体。
“主子,你受伤了?”离他最近的一人首先注意到他腹部的伤口,立即反应过来。
宇文愈并未应声,将长枪抽回之后再次投入战场。他已经感觉到从伤口处向外不断蔓延的麻痹之感,暗器有毒!
宇文愈没有功夫因为手下出了叛徒而伤春悲秋,但是同一时间对于其余饶信任也瞬间丧失。他没有再走他们为自己开出的路,而是迅速选择了一处薄弱点,单枪匹马闯了过去。
不论是是对方还是己方人马,显然都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举动。趁着这一瞬间的措手不及,他已经连挑两名刺客,闯到了包围圈的外围。
最后一击!
长枪直接被宇文愈留在列饶身体里,然后就见一袭绛紫色身影冲出了重重包围,鬃毛染了血的马匹向外疾奔而去。
刺客被剩余的随从拦住大半,却还是有几人打马追将过来。
追击约有一刻钟,几名刺客亲眼看着前方那一袭紫袍直接纵马奔向水流湍急的河道,一人一骑共同坠入水郑
不过瞬息,当后面的人将马停在河道边沿之时,不只是宇文愈,连他所骑的马匹也被水流冲走不见了踪影。宽阔的河道之上,只剩下河水撞击石头产生的白色水雾。
……
“怎么了?”马车甫一进入北梁州境内就停了下来,坐在马车中的顾蕴抬眸看向阿琉。
阿琉转身走下车,片刻后返回,附在顾蕴耳边耳语了几句。
“先去蕴蒸。”眼眸流转片刻,顾蕴吩咐道。
“是。”
车队继续前行,一日后到达武兴郡。然后分作两路,一路押运货物前往各个商铺,一路前往郊野。
顾蕴一行在蕴蒸门前下车的时候,已经进入深夜。
“姐。”管事已经在门外等候,看见顾蕴下车立即俯身行礼。
“人在何处?”顾蕴由阿琉扶着,从马车之上下来。
“在客房。”管事回答道:“还是前些时日和王爷、王妃一同过来时所居的那间客房。”
“事情的经过。”顾蕴由管事引着,向客房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