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我请,这杯。”覃安心一横抽出那两张红钞票,塞进小弟手里,硬是挤出一丝笑容说。
“就他一个,我们周围这几个伙计被你这么一搅心情可真是差劲,按道理我们这几个是不是也该来一杯啊?!”最后一个字故意提高一个音调,周边七八个小伙子站起来一脸臭屁地盯着覃安。
这个小弟一看到大哥撑腰了嬉皮笑脸地接过覃安的两百块钱。可就在这时,覃安用上力气抓住那两百块钱,他无论怎么拉扯覃安都不肯松手。
“那再加十块钱……”覃安将钱包里最后十块钱放在一起,渐渐地松开手劲。这才让他满脸欢喜地接过两百一十块钱。
“我给你还真敢要。”覃安对于这种一而再再而三蹬鼻子上脸的挑衅行为真的是触及到底线了。本来内心就烦躁,被这群打火石轻轻磕了一下便爆出惊人的火花!
他抓住小弟的手腕猛地往外一翻,关节扭曲的痛苦让他立刻跪倒在地苦苦求饶。
“格老子的!”这暴脾气的男人一甩酒瓶,站起来破口大骂。可是刚迈出一步就被店老板死死地盯上,顾虑到以后还得混口饭吃的缘故他又将脚收回来,直指覃安的鼻子说:
“你等着,你敢踏出这个门指定你没有好果子吃。”那男人吐了口痰在烟灰缸上,拍了拍屁股带着自己的手下大摇大摆地离开这个音乐酒吧。
覃安看到他们一行人走后也没有必要对一个跟屁虫生气,他甩开这个小弟的手,跟老板说了声对不起之后便走进幽暗的走廊里。
覃安走到305号包间,轻轻推开门。一进门就能闻到一股冲鼻的血腥味。
“总算来了啊……外面动静挺大的啊。”傅青铃用右手撑起来,艰难地喘息着。
覃安看到她煞白的脸色连忙关上门,将带过来的绿鼻涕药膏放在桌面上。
“别说话了,这……都……”覃安看着浅灰色外套的一边都被鲜血染成了紫黑色。而她露出光滑的手臂时,七八十公分长的伤口触目惊心。
“再不说话我都快闷死了,况且说点话还不至于打瞌睡。”傅青铃笑了,不知为什么她的笑是这么让人揪心。
两人之前因为市的事两人关系闹得确实有点僵硬,而且在那以后两个人也没什么对话,一天下来有时候也只不过是只言片语。
闷葫芦,这家伙一直都是闷葫芦。覃安那时候在心里这么吐槽,可是现在这个闷葫芦却主动搭话还是用不擅长的笑容进行搭话,着实对覃安的灵魂造成不少的伤害。
明明他才是缩在后面的那位,现在却要这位身受重伤且独自一人奋战的少女谦让他的偏执。
覃安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样说不上话,他只能默默地握住傅青铃稍稍颤抖的手臂说:
“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