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有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才能缓解那种即将要失去他的痛苦和心慌。
顾良辰终究还是厚不下脸皮就这么当着外人的面跟她一直抱着,但是她哭得这么伤心,他又不能把人推开。
于是干脆半拥半抱着将人带出了病房,来到走廊尽头幽静的小露台。
这里少有人来,可以任由这小女人哭闹。
良久之后,等怀里的人终于哭够了,情绪冷静下来了,他才小心翼翼的问,“到底怎么了,哭得这么凶?”
安然被他问住了。
她抬起哭得发红的眼睛,“我可以不回答吗?”
他摇头,“不可以。”
他必须得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事让他的女人这么伤心。
安然,“可是”
她要怎么回答?
告诉他就算再刻骨铭心的爱情也敌不过他们亲人间纠葛的仇恨吗?
告诉他上一代铸成的仇恨注定要让他们无论多么相爱也无法相守吗?
告诉他她们之间即将无疾而终的爱情让她锥心刺骨的疼痛吗?
如果那样,她不敢想象,这个在她身上几乎偏执成狂的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她不能说。
永远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