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楼顶,只有牙机的摩擦声,每次听到这种声音,都感觉电钻钉在我的骨头眼里似的。
钻的我心痒难耐,又痛不可言。
那种等待的煎熬,结局的不确定性,以及对未来人生的无法掌握。
让我患得患失诚惶诚恐。
我从未想过有一,我的命运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我也从未想过,我的命运会像是浮萍一样在风雨中飘摇。
我很恐惧这种不确定性,但是我也清楚的知道这种无奈。
眼下,我只是个丧家之犬。
我内心渴望有个家,有朋友,有像肥狗这样的兄弟,我渴望凌姐对我的信任得到回报。
我渴望,有一我能堂堂正正的站在龙叔这种人面前,不用内心惶恐。
我渴望……
但是,所有的渴望,都遥不可及,一旦这块石头输了,我将永坠轮回。
突然,牙机停了,我看着那个独眼龙将水杯朝着石头的窗口泼了一下,将石头窗口上的渣滓给清洗干净,然后拿着毛巾将石头给擦干。
是个老手,他知道,赌石有水渍在石头上,跟没有水渍在石头上,完全是两回事。
很多商家为了让石头看上去水润漂亮,就会在石头上喷水。
我看着独眼龙把石头交给龙叔,龙叔的表情第一次变的凝重起来。
整个楼顶,没有一个人话,只剩下风声。
风,想要吹动因为汗水黏在脸上的长发,那种滋味,很挠心,想要撩起来,又不敢,整个人木在哪里,等在生死宣牛
突然,龙叔看了看我,他:“你子,眼力够毒的啊。”
听到这句话,我浑身打了个机灵,我闭上眼睛,咽了口唾沫。
我是赌对了。
我紧绷的神经这一刻得到了迟缓,我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跟这种江湖人士对垒,需要多么庞大的力量跟勇气,没有人能知道,只有我自己清楚。
龙叔笑着:“伙子,胆子有,实力差零,哼,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在夷方大杀四方了,这才多大的场面?吓都给你吓瘫了,以后要是去夷方做生意,你是不是得吓死?哼,你们这一代,有点垮啊。”
龙叔的话,半捧半踩,他这种人,湖,捧我,让我自信,踩我是想告诉其他人,他不是偏颇我。
这个人,真的是个湖。
施虎这个时候走过去,他特别不爽地:“干爹,这窗口,怎么?看不出来多大悬殊啊?”
龙叔笑了笑,把石头摆在桌子上,他:“施虎啊,开窗紫罗兰,这是对的,种水高冰,也是对的,即便你不懂翡翠,也应该能看的出来这块翡翠很好看吧?”
我看着石头的窗口,何止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