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渊笑了笑,松开她,宠溺地刮了下的鼻子,“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苏青婉摸了下鼻尖,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头发,“那你要小心,万一他记得你可就惨了。”
“他当时听到我梦里喊了你的名字,在我被吓醒后问我季玄渊是谁,我敷衍了他,只说梦里的场景都不记得了,他当时也没追问。”
季玄渊道:“他就算想起来也没什么,不能对我怎么样。”
“另外,你应该见到梁祁了吧,他已经出宫了,我安排了人接应他。”
苏青婉惊喜道:“你怎么知道二哥他进宫行刺的?当年是你救了他?他现在在哪儿?”
“这次是我救了他,被我送往锦州了,当年不是我,梁家出事的时候,我闭关未出,你死后,我才出谷。”
当时他是打算闭长关,可在梁元身死时,他突然心如刀绞,痛得无法呼吸,这种心痛让他猛然从闭关中醒来。
苏青婉道:“多谢。”
她心想着,又欠了他一份情。
听到这两个字,季玄渊心底咯噔一下,面色严肃,语气强硬道:“以后不许对我说谢谢,只有对外人才会说这两个字,我不希望你对我的感情是因为愧疚或亏欠。”
苏青婉怔了怔,“你误会了,我只是……”
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确实心怀愧疚,那份辜负他的罪恶感总是萦绕在她心头,让她觉得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伤害他。
不仅随他做一些亲昵的动作,连带着说话也柔和客气了些,当年的她好像除了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说谢谢,之后就没再对他说过。
看她局促不安,季玄渊松开她,后退两步,道:“是我太心急了,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吧。”
他不想阿元将感情当成负累,那样不仅累,他也永远得不到阿元的爱。
苏青婉也不清楚自己对他到底是哪种感情多些,愧疚,亏欠,爱慕都有,甚至还有再遇故人的珍惜。
在他退开时,苏青婉眸光微暗,闭着眼想了许多,回忆起昨晚的投怀送抱,不禁羞红了脸。
“阿元,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的,总有一天。”他像是在发誓一样说着这些话。
苏青婉再抬头时,他已经走了,房间里又只有她一个人。
她浑身一软,像是个断了线的牵线木偶一样瘫倒在床上,盯着床顶的帐幔出神,她到底爱不爱他?
接连三日,季玄渊再没来过。
苏青婉开始患得患失,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念,越是想念就越放不下,魂牵梦绕。
这天,苏青婉带着人前往朝凤宫,既然皇后想要多走动,那就去看看她。
朝凤宫里,唐心柔正躺在香榻上,苏青婉行礼后,恭敬地立在一旁。
唐心柔道:“你别太拘谨,我看你不错,又有与梁元一样的舞姿,想着在这宫里面也没个亲近的人,我想让你做我妹子。”
苏青婉道:“嫔妾身份卑微,说话做事也不够机灵,怕惹恼了皇后。”